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依旧疾驰在山道上。
此时马车已经驶出那片原生林的范围,现在的路有经常修缮的迹象,比之前更宽更平缓,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滇州城门了。
四个赤膊短裤的男人在树林里朝着一个方向疾驰,好像在追什么东西,四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依旧不依不饶的追击。
他们跑一段就会停下来看手里迷踪蛊,把迷踪蛊子虫放在被追踪之人身上,子母蛊之间相互,以母虫感应判断子虫的方位。
一个时辰之前,项光与他们在巫族十里外的地方遭遇。
经过一番苦战,以项光杀死对方五人,身受重伤逃脱而结束。
此时四人以迷踪蛊继续追踪逃脱的项光,一直追到巫族活动的最外围时,才看见因体力透支而靠在树上无法行动的项光。
此时项光似乎明白,这些年从未有人回到族内的原因,或许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踏出巫族一步。
他们都没想到,旧派为了阻止新派人外出,竟然派出新派新一代最优秀的族人来截杀,目的就是不死不休。
项光听见渐进的脚步声,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黑布蒙住的眼睛看向来人的方向,周围仿佛一瞬间失去声音,万籁俱寂,杀气化出实质,令追来的四人头皮一瞬发麻。
其实项光逃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身上的迷踪蛊,他知道一直今天不杀光他们,是没有办法走出这座山的。
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能否同时杀死他们四个人,他的失血量太高,已经没有办法再战,所以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击必杀。
离开之前,族长给他算了一卦,是一路逢凶化吉的大吉之卦,所以他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
他朝四人急速攻过去,快到空气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当他们反应过来时,最前面的人已经被徒手扭断了脖颈,面上只留下被瞬杀的不可置信。
他抓起手上的尸体,向人多的那边扔了过去,两人下意识朝两边散开,躲开砸过去的尸体。
“阿蛮!”
下一秒项光手上的匕首已经划开了落单之人的咽喉,下手果决到手中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顷刻间毙命。
“阿磊!”两个人的目光刚从地上收回,准备攻过去为地上的阿蛮报仇,却看见一旁的阿磊也倒下来。
刹那间,二人殒命。
项光一脚踹开脚边的尸体之后,便将匕首朝其中一人扔过去,随后也跟着匕首掠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他转而攻向旁边专注于匕首毫无防备的人……
现在整个树林只有两个人还是竖着的,项光掏出别在腰间的横笛,以音律控制周围的毒虫,攻击仅剩的一人,
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十招之内必败,所以只能寻求个省力气的法子。
此时只有一人,无法攻到他身前打断他御蛊,半盏茶的功夫眼前的人,便被密密麻麻的毒虫啃食殆尽。
项光把笛子插回腰间,上前捡回被打落了的匕首。看了一眼从骨架转移到其他尸体的毒虫后,便转身从一开始行进的方向走去……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有多久,只是看天色越来越暗。
心中难免有些焦急,如果入夜他看不清东西,想要走出就更加困难,于是便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被树叶掩埋的树干绊倒,腿一软向旁边的陡坡滚去。
滚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力气,正准备稳住身形爬起来,怎料滚了许久景滚了到断层处,直接掉了下去。
他记得掉下来就滚到了一条路上,他没有力气动了,就这样躺了好久好久。
昏迷之前隐约听到有声音向他这里靠近,他想‘终于活着走出来了’……
夏企看着被来福抱进来的这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上明显的伤口多达数十处。
这人身上的血和身上黑衣服融为一体,如果不上手摸根本不会发现,他上的如此重。
她捏着他的脚,把他整个人放平。
伸手去摘他罩在头上的斗篷,刚掀开一个角,就看到一块黑布自上而下挡住眉眼,连鼻子都被挡住了一半,几乎是遮住了半张脸。
她把黑布向下拽了一点,想看他的眼睛,却先看到他狭长秀气的……白色眉毛?
“唔~白色的眉毛?”夏企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你们两个出去。”她朝背后的初一十五说道。
他直接掀开斗篷,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半大的孩子,心道,“果然……”
去她所想这个人的头发也是白色的,因为他掀开斗篷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人的皮肤过于白皙,看到眉毛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结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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