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外,一个玄衣男人骑着马疾驰在江陵道的官道上,这个人就是奉诏入京齐王李元策。
马背上的人年纪并不大,十八九岁少年郎的样子,一张脸轮廓清晰而硬抗,眉眼深邃,长而密的睫毛半遮着眼睛,抬眼时眼里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他鼻子生的极挺,嘴唇也轻薄,因为策马疾驰,躲避身后追杀的刺客,嘴唇紧抿,浑身绷紧,身上的杀气浑然天成?
两日后。
夏企让车夫把马车停在树林里,掐着时间在寺外不远的树林里猫着等齐王。
那天出了通道,就直接到了徐明月住的地方。
猫了半个时辰,要看巳时已经过了五刻,夏企都快睡过去了,才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在靠近,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伸出脑袋盯着,来着身上有伤骑着马疾驰而过,没跑过多长一段路吧唧一下从马上摔下去,“嚯~这一下子又得多躺半个月,来,搭把手把他弄车上去。”她招手把马夫叫过来搭了把手,把人抬上马车。
弄回迦叶寺之后,包扎才发现身上伤口过于密集凶险,她自己这里根本处理不了。
随后她把齐王带去了药庐,这个状况身上的药根本撑不到回城,再不治要凉。
另一边,药庐。
“乔大夫今日坐诊吗?”今日药庐很冷清,没有人排队,只有很重的药味儿。
“不好意思,今天药庐休息,您明天再来吧。”药童迎出来说着。
“我在路边捡到这个人,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没有办法给他止血,再不治会失血而死。”
“可是师傅已经……”
“让他们,进来吧。”乔大夫在里面打断了药童的话。
药童过来搭了把手,把李元珏抬了进去。
乔大夫和他药童给他拆掉绷带换洗包扎就用了一个时辰,“怎么样,这伤棘手吗?”她见二人出来便问道。
“身上大多皮外伤,只有胸口的被利刃所刺的伤口比较重还带了毒,不过不要紧都处理好了。只要今晚发热挺过去,再修养月余就没有大碍了。”
“多谢乔大夫,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带走吗?”在外面目标有点大,这里人少,她怕杀手肆无忌惮的无差别攻击。
“今天暂时不行,伤口刚包扎好,人暂且昏迷不醒,药也喝不了。得等到伤口开始愈合,状况稳定了才能移动。”乔大夫摇头制止她的想法。
“如果李元昊的人摸过来怎么办?你去把他们给……”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姑娘,脖子不舒服?”乔大夫看着她手在脖子前比划。
“没事,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昏迷在路边山坡下面,把他拖到路上废了不少力气,所以脖子和手都有点脱力,无甚大碍。”夏企面色如常的胡扯。
“我可以在药庐外设下结界,等他醒了我们就立马动身回去。还有,明明从头到尾都是来福在扛着他。”来福就她雇的车夫的名字。
她假装没听见,转身走了出去。从药童那里拿到药就找地方熬药去了。
等到李元策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夏企端着药碗进去就看到他睁着眼四处看,“你醒啦,那就把药喝了,药都热几回了。”她把碗放在一边的桌上,走过去扶他起来。
“你是谁?”李元策一把抓住她伸过去的手问道。
“我是你救命恩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救活的,我还没有开始挟恩求报,你可别把自己作死了。”她一巴掌拍开他有气无力的手,把人拉起来靠在床架上。
“这里是何处?你为什么救我?”他仍有疑虑。
“这里是天都城外的药庐,我这几日在迦叶寺上香。回去的路上看你倒在路边,伤势又重我没办法保住你的命,只能把你带到这里来,这里是药王谷在外为看不起病的百姓设的药庐。”她解答了他的疑问,就把药递给他。
“这两天好好喝药别乱动,你伤好一点就离开,这里不安全。喝了就睡,别说你饿,大家都睡了,没人给你弄,憋着。”说完她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药庐只是临时开辟的草屋,所以并不宽敞。除了前后两个草棚和药房就只有两间他们自己住的间房,乔永安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李元珏,跑去和药童挤了一屋。
夏企只能在马车里将就一下,不过好在她买马车的时候就很在意舒适度,买了个大的,里面被子和塌一应俱全。
来福就住在城外,所以当天就回来了,夏企让他三天以后再来,顺便问问他的家人有没有需要做活的,她院子里缺几个做事的人。
翌日
昨天是药庐每五天定时休憩的日子,所以没有百姓来看病。卯时天刚亮,陆判怕百姓找不到位置,就把结界撤下去了。
白天人多,况且这是帝都,京畿重地,宁王的人没敢太过放肆,一夜未果后就撤走了。
天都城外左边是迦叶寺和药庐,右边则是护卫天都的储备军力——京畿大营。白天行事很容易引起巡察队的注意,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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