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眠睡了个回笼觉,一觉便睡到了中午。
何远寺陪着几位经久未见的仙人们聊了一上午,将清眠买来的赤豆元宵煮了一锅后端了上来,何清眠好不容易熬过了早上凉粉鱼儿的诱惑,到这会儿已经饿的不行,只得不情不愿爬起床来厨房看看午饭好了没。
忙着招呼客人,何远寺这一上午也没想起自己的这个乖孙儿,直到看到清眠的身影这才恍惚想起来他连早饭都没吃。
四份赤豆元宵分成四碗,何远寺年纪大了,吃不得这些糯米粉做的粘牙的东西,唯一的四碗分在了四位神仙手中,清眠还是来晚了一步。
“爷爷,我饿了。”何清眠撒娇道。
何远寺自何清眠小时候便开始带他,这样的撒娇对他来说早就成为习惯,但今天属实是个意外,谁能算到之后还会来红肃和他的徒弟秦千垣啊?
他无奈之下拉着清眠走到门外,“今天家里有客人,要不你还是出去下个馆子,或者叫个你们的外卖过来?”
何清眠也本就是个常吃外卖的人,这自然没什么不好。
可此时,餐厅内的红肃端着一碗血红汤底的赤豆元宵走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愣了神,何清眠自耳根处到脖颈之下,通红无比,对上红肃那炽热的眼神仅仅片刻,他又低下头去,两颊更加红润了。
红肃将这碗赤豆元宵递到何清眠面前,似笑非笑道:“你竟是远寺的孙子?”
何清眠没接。
何远寺年轻的时候,不知青山与红肃身份的时候,他们的相处本就同兄弟一般,如今红肃说清眠的时候,也如同一个长辈一样,语气中竟多了些慈祥之意。
何远寺笑道:“是,这是小老儿的孙子,名叫清眠。”他又转身向何清眠道:“清眠,这是红肃先生。”
何清眠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红肃道:“更想清吟处,多同隐者眠?”
远寺道:“是,原本是想纪念你与青山的,如今想来,也是有缘。”
红肃摆摆手,“害,我与青山那时就是个玩笑,你竟当了真。”
若不是听到清眠这个名字,红肃许是要忘记了还有这一段了。
那时,红肃同何远寺恰巧聊到名字这一回事儿,红肃便问了何远寺姓名的来历,只听远寺吟了一首诗。
南京路悄然,欹石漱流泉。
远寺寒云外,扬帆暑雨前。
雁行回晓岫,蜃色上湖田。
更想清吟处,多同隐者眠。
红肃得知后便同何远寺打趣着,可以考虑以后的儿子名唤清眠,这段往事也叫何远寺铭记至今。
红肃拉起清眠的手,将碗硬塞过去,颇有一副长辈的样子道:“给你你便接着,小孩子多吃饭才是。”
何清眠有诸多疑问,太多了,从青山来的那天起就有了,关于这一行人,关于他们和爷爷的关系,一切,都太不寻常。
红肃这副打扮看起来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模样,可言行举止在何清眠看起来比他爷爷还要老成,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说实话,他还真的猜想过莫不是这群人是天上的神仙。
何清眠手中虽然是接过了那一碗赤豆元宵,但心里还是极其不乐意,好说他今年十一月过后便会正式步入23岁,怎么说也不至于被一个看起来也年纪轻轻的人叫自己小孩子。那是爷爷的客人,他倒也不能直接去怼。
红肃看着何清眠小脸通红的模样,甚是讨人欢喜,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远寺啊,你这个孙子有趣,年方几何?”他问。
“二十三了。”何远寺答道。
红肃心里大约算了算,他二十三岁的时候,还在伏羲大神那里学仙法尚未出师呢。
何远寺一听到年龄就想起曾经的那个乌龙,连忙道:“清眠还在上学,红尘俗事还不着急,等到了年纪要是还没有年纪相仿的,我再寻您来帮忙。”
红肃打量一圈清眠,思索了片刻,道:“也可,这副好模样,这样随随便便便宜了姑娘,我还有些看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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