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二指探在脉搏上。
许久,布奉松开了手,什么也没说,只叫大家马上回去。看到布奉脸色,谁也不敢多嘴问。
回去的路,大家轮流搀扶着米泽。
等到了大营,大营里满是人,都在这里等着。见到功臣回来,一个个本来都很激动,等看到功臣们的黑脸,激动的劲儿又被唬住了。易心灵是唬不住的人,拉住布瑶儿的手小声的问阵破了没有。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却都听的清楚,全把耳朵竖了过来。布瑶儿苦着脸回答说破了。易心灵一听高兴劲儿又上来了,笑着就给布瑶儿一个拥抱。等她从布瑶儿怀里出来,却没见着布瑶儿高兴,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问:“这是怎么了?阵都破了为何还不高兴?”
“圣使受伤了!”回答的她是她哥哥,易成说,“好了,所有人都回去,圣使需要疗伤,阵破了,明日还要破关,大家好好休息,早做准备。”
众人看到米泽苍白的脸色知道易成没有说假,纷纷知趣的退了出去,走时不忘给米泽祝福。胡彼给米泽送了一个小药瓶,说是妖族的疗伤药,很有效果。米泽道了一声谢,还当着面吃了一粒。
最后,大营里只剩下米泽和布奉。布奉让米泽解开衣带。解开衣裳之后,在米泽的左边腹部遇到炎兽时被迫割掉肉的地方,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个小伤疤,在伤疤上有一个芝麻大的黑点。布奉盯着这个“黑痣”,眼睛不带眨,突然大惊失色的叫道:“不死火?”
布奉的脸上难看到极点,他把米泽扶到椅子上坐下追问道,“如果真是炎兽的本命真火,可就麻烦了,你快把当时的情况给我细说说。”
米泽可是见识过神火的厉害,也被吓到了,老老实实的把最后与炎兽互搏的情况说了一遍。
布奉听后来回的踱步:“不死火,不生不灭,不死不休。你碰到的那只应该还未成年,成年炎兽发起怒来,湖水也会被烧干,你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前面被易成的事情急昏了头,没有细究。如今再一想来,必然如此,是一只雏你才有逃命的机会,也正因为是一只雏,不能完全掌控本命火,所以在你身上有残留,而你却不自知。”
布奉长吐了一口气,接着说:“这很麻烦,不死火残留在你身上,它会吸食你的真元,会慢慢成长。如果你不能像炎兽一样的控制它,总有一天它会超越你,到那时你就会被吸干。你手上消失的阵火正是被它吸食了。”
听到布奉的话,米泽连胸口的疼痛都忘记了,再看着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寄生了的寄主,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布奉叹息了一声说:“你先把伤养好,现在急也没用,只要你控制它不要再像这次一样吸收外物,光凭吸食你的真元,它的成长很缓慢,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办法。”说完他又郑重其事的对米泽说:“切记:不要靠近一切火源!”
米泽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失去了血色,恍惚中手里胡彼送的小药瓶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瓣,六七颗如黄豆般的药丸四散跳落,米泽却全然不知,木讷的问:“还有多少时间?”
布奉说:“不好说,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依你现在的修为,多则六七年,少则三五年,但你的修为会涨,你的仙力也会随之涨高,这同样会加速它的生长。”
“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修行了?”
“也不全是,以你的天赋,它未必会追的上你。”
米泽的脸色多少好看了些。然而布奉又说:“但是你天赋再如何了得,终会遇到瓶颈,到那时就危险了。”
米泽刚雨转阴的脸呼啦一下又遇暴雨,“淋”的他不知所措,就像是在找救命稻草似的问:“我该怎么办?”
布奉想了想说:“你也不必过分着急,它现在对你还构不成威胁,你安心修炼。那只炎兽既然控制不了这一小撮不死火,现在就是把它捉来也没用。不过有你师祖和你静玄师叔公,以他们的神通,会有办法的。现在,养好你的伤才是关键,你身上的伤可比黑炎严重的多。”
布奉的话就是召唤术,把疼痛又给米泽唤回来了,胸口出气都难受,扯着内里让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呼吸。布奉又扶着他去床上坐下。
这一夜布奉都是在给米泽疗伤。
快要天亮的时候,米泽突然惊醒,却没找到布奉,隐约能听到杀喊声。他爬起来走到门口,看见自己的营帐外面密密麻麻的围了好几圈士兵,忙问是怎么回事。门口的侍卫说有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