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主公,正是属下的忍者确认到这可靠情报,所以属下才会和柴田大人安心的从摄津国撤出。”义政将夜雀那晚打听的情报复述给信长。
“你真的这么确定本愿寺和三好家不会趁机进犯京都?难道本愿寺不会因为发现了你的忍者所以改变作战计划?”信长问道。
“属下撤退前已经和柴田大人讨论过,本愿寺虽然势力雄厚,甚至超过各国大名,但本愿寺始终只是寺院,京都对于本愿寺来说并不是多么有价值,他们更不可能以佛门之徒的身份攻打京都。而纪伊国人众也是同理,实力虽然强大但只是一方豪族国人众而已,京都同样对他们无用。”
“哦,那三好家呢?三好家可是一直想要夺回京都的啊。”
“三好家虽是一方大名,可是如今遭到我与柴田大人的迎头痛击,实力大减,仅凭三好家孤军是不可能北上进京的。”
“哼,好!既然如此,本家就后顾无忧的全力剿灭浅井、朝仓联军。为三左卫门报仇!”说着,信长愤怒的将自己跟前的案台踢翻。
“对,为森大人报仇!”家臣们也纷纷吼道,足已见得森可成平时在家臣团中是多么的有影响力。
“可是主公,如今浅井、朝仓三万联军被比睿山延历寺的门徒所庇护在寺内,恐怕……本家只能束手无策啊。”明智光秀提醒到。
“可恶……又是这群可恶的秃驴!光秀,你马上派使者到延历寺,就说如果三天之内他们不驱赶出躲在寺内的浅井、朝仓联军,我织田信长就烧光比睿山的三山二十一社!”
“是,属下遵命!主公真是好计策,想必那些信徒必定会信以为真,估计立马便会驱逐出浅井、朝仓联军,到时我军便可将其斩杀殆尽。”光秀钦佩的看着信长。
“嗯?什么叫做信以为真?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吓唬这些秃驴们吗?”
“啊,不是吗?这不是主公的计策?主公……难道你真的想……”
“不错,我就是要烧了这个不干净的地方!”
信长此言一出,顿时座下的所有家臣无不震惊(除了义政),毕竟比睿山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日本的任何寺庙,且不说比睿山历史如何悠久?寺内珍藏典籍有多贵重?全日本的几十万佛教信徒都视比睿山为圣地,如果信长真的想要焚毁此地,那无疑是与全日本的信徒们为敌。
随之一片劝谏声纷纷而来,众家臣们竭力劝阻着已经被愤怒控制的织田信长,这里边不仅以身为教徒视角方面的劝谏,也有从战略大局视角方面的劝谏。
但这一切在义政眼里都无所谓,毕竟他知道信长火烧比睿山这是历史上不可避免的事件,他也最清楚,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信长放这一把火。
“够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此乃佛门圣地,但是你们从哪里看得出这里有圣地的一丝光芒?山下遍布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山顶则是金碧辉煌的佛家大殿!这些秃驴整日奸.淫.掳.掠,醉生梦死,难道这就是你们心中的圣地?”信长毫不避讳的道出了比睿山的现状。
“可是主公,全日本的信徒……”
“闭嘴!谁若是再劝,马上切腹!”说完,信长转身离开军帐内。
军议解散后,家臣们唉声叹气的走出军帐,纷纷议论起比睿山之事。
“义政!”
义政听到有人呼唤,于是转过头去,只见藤吉郎正走向自己。
“哦,猴子啊,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问问你对主公火烧比睿山的看法。”
“我有看法有什么用?我说不让烧,主公就不会烧了?我不知道主公的脾气,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好像有点道理啊……唉,和本愿寺的这一战我本来就损兵折将,没想到现在不仅不能休养生息还要和三万联军再交战,再这样下去我的家底就拼光了。”秀吉唉声叹气。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损兵折将,这次打仗我的家底还剩不到二百人了。”
“不到二百?你当先锋的时候不是还有三千人吗?”
“那基本上都是饭盛山国人众的部队,和我没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啊……那你那三千国人众呢?”
“啊?难道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义政惊讶的问。
“莫名其妙啊,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来?他们不是你手下的国人众吗?不应该和你一起在摄津国作战吗?”
“没有啊,在摄津国的只有我的部队还有柴田大人的部队!”
“奇怪……难道说和松永久秀一起撤退的那一大帮人是你的人?”秀吉回忆着说。
义政听到这里顿时汗毛都立起来,要知道现在自己的饭盛山城仅有十几名侍卫守护,而大部分自己信得过的士兵都跟随自己来作战,假如现在的饭盛山豪族或松永久秀叛乱,想要夺取饭盛山城那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义政倒不担心丢城池,反而是怕丢了城内的大量物资,其中就包括大量钱粮、铁炮、复合弓等等,这些都是这几年义政辛辛苦苦攒下的财产,更可怕的是巧工匠吉太和医术高明的阿青还在里边,他们现在可是明广家不可缺失的人才。
就算松永久秀和饭盛山豪族暂时还不想和义政撕破脸,但刚刚打完败仗的三好家岂会善罢甘休?如今既然不能北上夹击织田军,那必定会拿离摄津国不远的饭盛山城撒火,毕竟那里曾经是他们三好家的居城。
“不好,饭盛山城有危险,我必须抓紧回去!”义政惊恐不安的说。
“回去?我说义政,你别闹了!现在主公因为失去森大人,正火冒三丈,报仇心切,更何况眼下大战在即,如果你现在撤兵无疑是和松永久秀一样背叛主公啊!”秀吉连忙劝阻。
“这……这该如何是好!”义政顿时急的在原地打转。
“我看咱们还是先以大局为重吧,城池丢了早晚还能夺回来……”
“不是城池的事情……哎呀,和你也说不明白!怎么办啊……”
秀吉无奈地看着义政,安抚道:“唉,只可惜半兵卫不在这里,要不然他肯定会帮你出谋划策的。”
“唉,只可惜隆之不在这里,要不然……等等!出谋划策?嗯……”义政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便陷入沉思。
“怎么了,义政?”
“主公是说三天后开战是吧?”
“对啊,没错。”
“嗯,那应该来得及,趁着这两天备战的功夫,我马上去一趟京都。”
“你去京都干什么?”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说完,只见义政连忙跑向自己的军阵。
“喂!到底去干什么啊?”秀吉依旧问道。
明广军本阵……
“疼不疼啊?”助五郎用颤抖的双手为夜雀缝合着背部的伤口。
“少废话!疼不疼关你什么事?要不是全军只有你会缝纫我才不让你的脏手碰我呢。”趴在地上的夜雀回头怒斥着助五郎。
“我不是怕你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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