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云发出那声尖叫之后,即使祝华清再怎么沉浸于自己的纠结之中,这下子也完全清醒过来了。
“白云?!”
“你怎么过来了?”
“你过来干嘛?”
还没等白云回答,祝华清就接连地问了三个问题,一下子直接给她整懵了,咽了咽口水,白云缓缓开口说道。
“这是我家,我出现在我家,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祝华清听到白云的回答时,直接愣了愣,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
“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祝华清就头也不回地、径直地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完全没有想和白云继续聊下去的样子,而且很明显他并不想对白云解释一下,这么晚了他刚刚那副样子是怎么一回事。
白云也并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祝华清会向她解释一下,刚刚他是怎么个一回事,但就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徒留白云一个人在冷风中停滞,她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
所以,白云很完美地就在原地等到了被白云一声尖叫给吵醒的白母,而白母出现的时候,祝华清早就溜得一干二净,原地就只有白云一人。
白母看到白云穿着睡衣一个人傻乎乎地站门边,大门还是开着的状态,差点以为自家闺女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了,吓得她一身冷汗都冒了出来,就差冲回去喊白父出来了。
得亏白云提前注意到白母的突然出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后,就迅速溜回房间了。
对于白云突如其来的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理由,白母打心底里也不相信,看着白云迅速溜走后,白母的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问个清楚,只是当她向白云的方向走了不久后,发现祝华清的房间是亮着的。
想起白云刚刚那副慌不择路的表情,白母十分有理由怀疑她这个傻闺女怕是刚刚和祝华清待在一起呢。
祝华清进白家时,白母是一万个不同意,可是白父是个倔的,即使白母说了千次万次,白父也没能松口。
原因是白家家里曾经欠过祝华清家一个人情。
这次,祝华清之所以到白家,也是祝华清家里人托白父的忙,白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没曾想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再放一个外男进来,的确妥当。
但是,白父早就答应了祝华清的父亲,所以才会顶着白母的压力,坚持让祝华清住到自己的家里。
然而,这件事起始原因,白父并没有给白母交代清楚,白母只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知青小伙,怎么也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所在。
因这件事,白母还和白父闹了一阵日子。
好在,祝华清在白家入住之后,一直表现得安安分分,是一个不错的小伙,长得也不白白净净,身形高,就是有点瘦,但是有知识呀,单文化知识这一层,白母就动心了。
但白母还是一个比较开放的母亲,没有那套古老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一直没有多加干涉白云和祝华清之间的交往。
身为白云的亲生母亲,好歹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坨肉,在白云还没有穿过来,这幅身体里的灵魂还是原主时,白母看得出来她家闺女怕是也对祝华清这小伙子动了心。
而今晚这次的误打误撞,让她发现了自家闺女三更半夜还和祝华清私会,这更是让白母确定了。
之前,她看不出这知青祝华清是不是也对白云也有那么点小心思,自家闺女当然得要精挑细选了,要是这祝华清没那个心思,她自然也不会冷脸贴屁股,干起倒贴的事。
现在,竟然他们俩都私自见面了,那说明对方肯定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只是这时间约着大半夜的,可见也不怎么稳妥。
什么是需要大半夜的谈,还有白父在前几天还谈到,这祝华清怕是过不久就要回城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了,这穷壤辟土的地方,住在城里的金贵孩子来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还回来第二次。
白云是她的第一胎女儿,当初也是得来不易,她也是舍不得将女儿嫁那么远,到了城里怕是回来次数也变少了。
这么一想,白母瞬间就觉得祝华清哪哪都不好,瘦不拉几的,干活也总不得力,这几天还被人传他和李寡妇走得特别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明天要好好敲打一番白云,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就被人给拐跑了。
都怪这几天事多,都快忘记白云这事了。
哎,还有赖二皮这件事,怎么只几天总有那么几个不得当的人盯上白云了,不行,自家养得娇滴滴的白菜,可不能就这么给什么阿猫阿狗给拱了。
赶明儿,她就跑去物色物色正值年华的勤快老实本分的小伙子去,自家云云大了,也是时候要定下了。
想明白了的白母,安心地回房间继续睡了。
而此时从祝华清房间传来几声响亮的喷嚏声。
“看来是在外面待太久了,这下子怕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