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插曲并不能阻止白洛问对看电影的好奇心,路上就属她兴致高昂。
杨侯原本是对这不感兴趣的,但等进入影院后,迎面呈现在眼前的巨大显示屏播放着猪猪侠大电影。
墙边还摆放有几个抓娃娃机,白洛问早在刚才听严熠祺说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分钟就把他扯过去玩。
白洛问一手扶摇杆,小心翼翼地控制抓手朝她想得到的那只白色小狐狸移动。
中,中,中!
‘啪!’
让抓手降落的按钮被白洛问拍的很响,仿佛这样就能让它准确捕捉到娃娃一样。
只见抓手颤颤巍巍地降落,几只铁质抓片吊着狐狸脑袋又再次缓慢上升。
白洛问眼见玩偶近在咫尺马上就能落入出口,已经激动地准备附身去取,谁知她手刚离开机器,那抓手就一抖,狐狸玩偶又掉回去。
一定是刚才不小心碰到。
“没事,再来。”
白洛问小声安慰自己,不服气的再来一把,却在机器的毒打下逐渐自闭。
“……假的吧?”她咬牙切齿地憋出这句话,握紧拳头、忍住不拆掉机子,背着身询问严熠祺。
“这…电影要开场了,先进去吧。”
严熠祺一只手抱着刚才提前买好的饮料和爆米花,一手拉走不情愿离开的白洛问,路过在屏幕下看入迷的杨侯时一脚踢他屁股,“走了。”
闷闷不乐地跟在严熠祺身后,白洛问满脑子都是那个浪费她五十元钱也没抓起一个的手抖娃娃机。
肩膀不小心被迎面低头走过来的人撞到,白洛问一个踉跄,不经意转过头看过去,入眼那个人影却又不见。
“奇怪…”
“怎么了?”严熠祺见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好像在找什么,疑惑的问道。
白洛问没出声回答他,只摇了摇头,继续跟着走。
还未开始放映正片的电影包间里环境很黑暗,杨侯拉着前面那人的衣角防止摔倒,却走到一半就不再见前面人走动。
“杨侯!你人呢?”
白洛问刻意压低声音的呼唤从左前方的座位传来,透过银幕泛出的光,杨侯隐约能看出她和她身边严熠祺黑糊糊的身影。
“我,我…”嗓子如同被掐住一般,声音怎么也冒不出来,杨侯背脊骨发凉,手中的布料似乎也变得湿润。
他甩开脑袋里的浮想联翩,告诉自己别乱瞎想,也许只是不小心牵错人,道个歉放开就行。
“对不起。”虽然心里那么想着,可杨侯仍旧不敢抬头看此人的庐山真面目,就连道歉的声音也小到几乎听不见。
靠着座椅摸黑走到白洛问声音响起的那一排,杨侯微微颤抖的手按下座位刚坐下就听她说:“你在那对着墙嘀咕什么呢?”
此时电影也刚刚开始,骤然响起的前奏使得白洛问的询问近乎无声,她也只是随便一问,注意力马上又被影片拉回。
但谁让杨侯耳力好,又距离这么近的位置,他依然听得比较清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升起一大片。
视线忍不住往刚才那个位置飘忽,当只有一片黑墙展现在眼底时,吊起的心立刻放下。
杨侯擦掉额头的冷汗,心想:果然是自己太紧张了。
阴森诡异的BGM通过360°环绕音效,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体验影片里由漆黑村庄那残破环境带来的压抑感。
为什么这电影如此阴暗……
白洛问紧贴椅子靠背,双手也抓紧两边扶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跟随主角挪动的视角。
观影间里只有寥寥数人,分散在各个角落座位,时不时发出点稀碎的杂音和被吓到时的惊呼。
影片随着主角几人陷入得越深,各种吓人的鬼怪画面让观影渐入佳境。
杨侯虽然与鬼怪打过几次交道,可这种突然扑脸的惊吓还是让他心脏几度差点停止跳动。
他挽住白洛问的右手臂想找些安全感,结果发现她比自己还咋呼时,又默默松开。
电影院里也许是开着空调,杨侯总觉得有一阵风时不时朝他脖子上吹,还就只盯着右边那一块。
影院的椅子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人动旁边的人都能感觉到。
右手边的小孩儿一直在动,白洛问频频朝他扭动的身子看去几眼。
“屁股痒了?”
“噗。”严熠祺就坐在白洛问左手边,自然能听见她的声音,随即探出上半身想亲眼看看。
“没,没有。”杨侯被她这么一说,脸直臊得慌,立马挺起后背坐端正。
但那股阴凉的风并没有因为他故意往前坐一点就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阿嚏!”
一声巨响无比的喷嚏回荡在影院内部,白洛问无语地转向仰头捂着鼻子的杨侯,就听他着急地问,“白姐姐,有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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