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不放!这么看不过你亲妹!”沈文博气得想跳起来打死面前的女儿。
原以为这几天没惹事是想通了,今天又是这幅计较针对的模样!
“我还就是看不过她了!偷人曲谱还有理了?我大度,不跟她计较,还非得拿着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在我面前炫耀!我不计较她计较谁?”
“她是你妹妹!你的东西是她的,她的是你的,非要分那么清楚?那么计较?”
“既然这样的话,我算她姐,也不是想计较,就是想教教她做人!”
“你你你……气死你老子好了!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沈文博连拍几下饭桌。
“够了!”沈老太太看戏到这就喊了停。
沈穗岁不知道为什么,心一抽一抽地疼,很窒息。
她一开始为什么要争辩呢?不是想以不搭理的姿态面对的吗?她在失望什么?她争辩的意义何在?
沈穗岁不理众人,径直走回房间,转身瞬间深怕大家看见了她眼眶里的泪。
那是她的曲谱!
她所谓的妹妹偷了她的曲谱通过比赛,自己的亲爸爸知道却纵容着,说凡事要让给妹妹!
她应得的赞誉都在沈曼柔身上,自己却顶着没出息的拖油瓶的帽子被大家所厌烦!
她争辩过!可是因着偏心,她却只能独自委屈!
她想着自己变得优秀起来,就再也不是没出息的拖油瓶!可是她所在意的人从来就不在意她的努力,从来就看不见她!
她无非是利益的结晶!是义务抚养的物品!
她到底在干嘛?她想干嘛?她活着干嘛?
房间里,沈穗岁蹲着角落泣不成声,猛地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不想在经受这一切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怜悯她,地上放着一把拆快递的小刀。
一下下就好,不会痛的!
沈穗岁看向那把刀,使劲摇晃脑袋。
她在干嘛!她怎么会有轻生的想法!
沈穗岁感觉到一阵后怕,估计是原主脑海残存的轻生意念左右了她刚刚的意识。
“笃笃笃——”沈绥舟敲了敲房门,他想来安慰这个堂妹。
他们说起来接触不多,但是他觉得她应该是委屈的,她刚刚虽然在“咄咄逼人”,可是自家的东西被人抢了还不能计较这属实憋闷,刚刚还没人帮她说话,明明占着理。
沈穗岁听见敲门声后去洗了把脸,然后开门就看见了今天才认识的沈绥舟目怀关切地看着她。
他好像不知从何说起,挠挠头,“你可以再哭会的!”
沈穗岁:……
谁要为这些不值当的人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