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轻笑一声,他故意拍了拍李乘风的肩膀,对着他挤眉弄眼说道。
李乘风闻言,并不以为意。
韩枫见状潇洒转身。
魏贤等人站在此处,皆默不作声。
韩枫转身后刚走出三步,他忽然莞尔,回眸一笑,他对着李乘风挑了挑眉戏谑的笑道:“判你的死罪哦。”
说完之后,韩枫得意的狂笑几声,带着魏贤等人一同离开了这里。独留李乘风一人接受着“风花雪月”的洗礼。
“嘶。”
冰凉的雪花浸湿衣衫,李乘风浑身一颤,倒吸一口冷气。
可当着雪气吸入肺腑,通体的冰寒令李乘风猛咳了几下。眼神凝望虚无,接连变换。
......
......
与此同时,百胜军后续的部队,行至了临风城东边三十里,也就是百胜军的先锋部队与天南国大军交战的地方。
百胜军的后续部队,又来了五万人,当他们看到这些被雪掩埋的尸体时,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无比强烈的悲伤之意,他们纷纷勒马,令马儿发出阵阵嘶鸣,用以为亡士送行。
人生于天地间,能有血缘关系者,不过几人。
而在这漫漫的人生路上,人总会被各种情感所“纠缠”,在感情的碰撞之中,会缔结很多牵挂。
就如百胜军中数十万军士,他们彼此不可能都互相认识。他们各有各的部队,各人有各人应该呆的位置。可就是因为他们是百胜军,铁打的百胜军有血染的军魂。
即便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会在相见的第一眼,亲如家人。
骑在马上的众多百胜军的军士,看着地上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但是就因为他们穿着百胜军的军装,心中的悲悯也是达到了使人心酸苦楚的地步。
“槐将军!”
就在这时,袁靖安所率百胜军的残部从一侧冲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槐鸿熙时候,心再有度有了安处。
槐鸿熙闻言,看着那群满身伤痕如穿血衣的军士,他立刻翻身下马,小跑到了那些军士面前,给予了他们最高的尊重。
槐鸿熙扫目环视,他并未看到袁靖安的身影,他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袁靖安没事的话,他一定会出现在这些人军士之前。
“袁将军呢?!”
虽然槐鸿熙已经可以猜出一些,但是他还是张嘴问道。他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那就是袁靖安未死,只是受伤过重。
“袁将军,他......”
那些袁靖安部下的军士,听着槐鸿熙那关切的问询,他们不禁纷纷哽咽,潸然泪下。
“兄弟......”
槐鸿熙闻言,眼眶立时红肿了起来,但是并未见泪水。
估计连槐鸿熙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泪是在什么时候流干的吧......
这种生离死别,对于槐鸿熙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可是每次,他还是心痛的难以呼吸。
槐鸿熙本早就准备好一句话,那就是:“活着便好,再重的伤都能治!”
可是,随着袁靖安手下军士的哽咽与哭泣,这句话也是彻底的堵在了他的嗓子眼。
“槐将军!”
槐鸿熙双眼突然一黑,他忽然向后一仰,真是将在场的那些百胜军的军士都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槐鸿熙并非是那种极端的脆弱之人。
虽然这种痛,槐鸿熙已经数年未有感受过,可今日,随着岁月蹉跎,即便是槐鸿熙这铁血之人,也有心中的柔情。
“袁将军究竟是遭了谁的毒手!我槐鸿熙要将他大卸八块!”
槐鸿熙站定之后,怒吼一声,其声震天。
“袁将军是为了斩杀敌军的将军汴楚而殒命......”
“汴楚的长枪洞穿了袁将军的身体,袁将军也用咱们百胜军的军旗,将汴楚的脑袋割了下来......”
有一名百胜军的军士悲恸的说道,袁靖安就是死在了他的面前。
槐鸿熙闻言,也能感受到当时场面的惨烈。
“你们余下的人,送袁将军的遗体,回青龙。”
槐鸿熙说完之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去,翻身上马,眼中杀机无限。
“不,槐将军,我们这些人还能再战!请槐将军带上我们去追杀敌军!斩杀敌首!”
槐鸿熙说完,那些百胜军的军士纷纷跪倒在雪地之上,齐声请命!
“你们护送袁将军遗体回青龙,这是命令!”
“天南国的那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槐鸿熙说完之后,立刻扬鞭,疾驰向前。
槐鸿熙的部下见状,紧紧的跟随着槐鸿熙。
万马奔腾,卷起千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