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上进被他的父母强行带回家之后,刘上进方才挣脱了他父母的控制。
“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做什么?”
“先生于我有传教之恩,先生登门借粮,你们不借便罢了。如今先生含冤入狱,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怎的就不让孩儿为先生说上几句公道话?”
刘上进的脸色上有着怒焰升腾,他大声的质问着他的父母。
这可能是刘上进第一次如此对自己的父母大喊大叫......这感觉也是让刘上进无比的陌生。
待刘上进的话说完之后,他与父母对视良久。
刘上进的父母并未说话,刘上进也逐渐的心存悔意。
“父亲,母亲,刚才是孩儿态度不好。还请,父亲,母亲,责罚......”
刘上进看着他的父母,久久未言,他直接跪倒在了自己的父母面前,忏悔道。
“哎......”
刘上进的父母,看着跪倒在他们身前的刘上进,他们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皆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进儿,快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有孝心,敬师长,爹不怪你。”
刘上进的父亲刘正初伸手将刘上进扶了起来。
“进儿,起来吧,娘也不怪你。”
刘上进的母亲也是摸着刘上进的脑袋轻声说道。
“爹,娘,儿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愿儿子为先生说话?”
刘上进起身之后,很是疑惑的问道。
“儿,爹娘并非是不愿,只是担心你会被那李乘风连累......”
刘上进的父亲,刘正初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被先生连累?”
“为什么?”
“先生无罪!先生一定没有杀人!”
“爹,娘,你们莫不是信了那孙德富的话?”
刘上进闻言,心中疑问更多。
甚至,在这些话后,刘上进还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真是糊涂啊......”
“不,爹娘并不糊涂......”
刘正初仿若听到了刘上进的心声,也是立刻否定道。
刘上进闻言,却是慌了一瞬。
“难道不仅仅是母子连心,这父子也连心吗?”
刘上进对于父亲能听到自己心声的这件事,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儿,我们既然将你送到李先生的学堂之中,我和你娘自然是相信李先生的人品的。”
刘正初缓缓的说道。
“是啊,李乘风家中虽穷,但是此人正直,确有文采。他一直未能考取功名,我和你爹也对此感到惋惜......”
刘上进的母亲也轻声开口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
刘上进闻言,更是疑惑。
“孙德富可能是在诬告,李乘风也可能错手杀人......”
“孙顺发到底怎么死的,咱们都不知道。故而咱们不可妄下定论。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应由巡安司的路司长盖棺定论。”
“若是最后判得,李乘风真的在无意之中杀了人呢?”
“此事谁都难以预料,大人们的事情,咱们平头老百姓掺和了就是死……”
刘上进的母亲继续说道,说话时,很是谨慎。
“死?”
刘上进闻言,你喃一声,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死字何来……他不过是当个为李乘风当个证人,说几句公道话,何至于死?
“儿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句话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
“且不说李乘风到底是否真正的无辜......”
“他一旦沾染上人命官司,总归是有些影响的……不过若是只单单如此,我与你母亲并不会拦你……”
刘上进的父亲刘正初看着刘上进的眼睛沉声说道。
“父亲,那到底是为什么?”
刘上进闻言,他愈发不明白他的父亲和母亲刚才为何强行将他带走。
“儿,你还不明白吗?”
“孙德福的讼师是那个叫苟仁的。”
“他是韩公子的书童,他是韩家的人!!!”
刘上进的父亲刘正初很是严肃的对刘上进说道。
“苟仁是韩枫的书童,又怎样?”
刘上进高声问道。
素日之中,刘上进一向对嚣张跋扈的韩枫颇有些微词。
刘上进也并非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他心中自然不觉得韩家的人又如何……
“儿,你书确实读的不少,可是这世间之事,你还经历的太少了………”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韩枫的准许,苟仁怎么可能去给孙德福当讼师呢?”
刘上进的父亲刘正初苦口婆心的为刘上进分析道。
“父亲,您此话何意?难不成韩枫要对李先生下手吗?”
刘上进听信他父亲的话,很是愤怒的说道。
李乘风与韩枫之间素有嫌隙,这事刘上进十分清楚。
“下手?这话咱们可不敢乱说……”
“韩家到底是什么来历,父亲不清楚……”
“但是若韩家真的想要李乘风死,或者想要坐实李乘风杀人的死罪……为父认为,易如反掌……”
“所以,儿,咱们不掺和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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