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司使,快去将状纸递交给路司长吧。”
“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这事不也得一件一件的做。”
韩枫说话间对薛长贵微微挑眉,韩枫相信,以薛长贵的心智,就算是再蠢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是,韩公子教训的是。在下这就去办事。”
“您就瞧好吧。”
薛长贵闻言是开心的手舞足蹈,说完话后,他更是立刻迈步,带着那状纸去找路雄。
......
与此同时,李乘风浑身打着哆嗦,是入骨的寒意将他冻醒。
“妹妹!”
李乘风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向他梦中的妹妹抓去。
可是一旦梦醒,谁又能抓住梦中的人呢?
李乘风伸手抓空,他不禁再次闭目。
“真是个废物!”
“连在梦中都保护不好她......”
李乘风躺在监牢之中,尽管浑身冰凉,但是此刻比之更凉的是李乘风那被冰冻的心。
也就在此时,魏贤闻声走了进来。
即便是魏贤这个外人,在刚才听到李乘风的那一声呼喊之时,都从李乘风的声音之中听出了他对自己妹妹的担忧之情,以及他心力交瘁之感。
魏贤开始有些同情李乘风,尤其是当魏贤看到李乘风那有些湿润的眼角之时。
“李先生,死者是孙顺发,告你的人是他的儿子孙德富。”
“刚才我得到消息,说是孙德富的状纸已经递上,路司长正在准备升堂,或许等一会便会派人来传你去公堂审问。”
魏贤看着李乘风痛苦的面容,他将一碗热水放在了李乘风的身边,并且沉声说道。
要知道,魏贤此时对李乘风说的这番话,已经算是不当之言了。
“魏贤,谢谢你。”
“我李乘风一定不会死,将来把你儿子送到我的学堂来,我会教他习文识字,不收学费......”
李乘风感受着脸颊边蒸蒸的热气,以及听着魏贤此刻对他所说的话,他自知道感恩。
“李先生,您自求多福吧。”
魏贤听着李乘风的话,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待魏贤走后,李乘风缓缓坐起,他双手捧着那碗热水,感受着手掌内传来的温度。
他相信,这世上自有真情在。
......
少时,路司长端坐在巡安司衙门大堂之上。
只见路司长的案桌之上,放着那张孙德富指控李乘风杀人的状纸,以及三枚令箭和一块界方。
“真特娘的冷。”
路雄呢喃一句,显然他这个人还是有些起床气的,面色有些低沉。
“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可以传犯人李乘风了。”
薛司使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路雄闻言,微微点头,右手拿起界方狠狠一拍,大喊一声:“升堂!”
衙门大堂之上站着两队衙役,共十二人。
路雄下令之后,他们一同敲着杀威棒并且齐声高呼道:“威武!”
“带罪犯李乘风上堂!”
薛司使站在大堂之上高喊一声,立刻便有数名衙役接连喊道。
此时,韩枫就站在堂下,他听着这些“美妙的声音”,简直要比那丽春院里歌姬唱的小曲还要动听。
韩枫双眼微眯,笑容满脸,看起来十分享受。
监牢之中,魏贤也得到了带李乘风上堂的命令,他走入李乘风所在的监牢之中,亲自为李乘风戴上了手镣脚铐。随后押着李乘风向衙门大堂走去。
当李乘风踏出这监牢之时,他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之上的蓝天。
“今日虽然飘雪,不过还好,此时太阳已出。”
李乘风轻声说了一句,魏贤闻言,也止步抬头望天。
“太阳已出,希望好人平安......”
魏贤站在李乘风的背后,他也轻声呢喃了一句。
李乘风闻言,他大踏步前行。
“不过是上堂问审,他李乘风并未杀人,又有何惧?”
李乘风一念至此,脚下可谓虎虎生风。
即便寒风刺骨,即便李乘风现在衣衫单薄,即便李乘风穿着囚衣,戴着手镣脚铐,可这又能如何?
“就凭你们这些没看过电视剧,不知道套路为何物的家伙,还想诬陷我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知识青年?”
“你们想玩,我李乘风奉陪到底!”
“若世道不公,我李乘风便将这世道取而代之!”
“若无人容我,我李乘风一人便是整个天下!”
“哪怕天要亡我,我李乘风也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存在!”
“跟我斗?你们的阴谋诡计,不过只是雕虫小技耳!”
“欺我者,我不容!生路散尽,唯有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