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国启铭七年冬,临风城下了一场前所未见的大雪。
晶莹的雪花漫天飞舞,皑皑的白雪为临风城披上了一件天外华衣。
以往都说瑞雪兆丰年,可今年这雪并非祥瑞,它足有三尺深,使行人深陷,马儿亦不得行。
边关角吹,战鼓擂动,临风城中人本就惶惶不安,再加之这一场似是天灾一般的大雪,更令的这临风城岌岌可危了几分。
......
......
临风城中,有一雪庐。
不知是否是因其名为雪庐的缘故,这一场大雪,几乎将那雪庐深埋雪底。
而在这雪庐中,有一对异姓兄妹相依为命。
他们都是被雪庐原主人,王财收留的苦命儿。
哥哥名叫,李乘风,妹妹名叫,杨茗。
大雪依旧在无情的肆虐,寒风凛冽,这雪好似变成了杀人的刀。
雪庐之中,哥哥李乘风,正在绞尽脑汁的为一旁熟睡的妹妹杨茗生火驱寒。
“哎,这该死的大雪。”
李乘风轻骂一句。
这木柴被大雪打湿,李乘风钻的双手都被磨破,木柴似是在舔食着李乘风的血肉,可是这火还是未能生起。
妹妹在一边的榻上安睡,可是李乘风看着妹妹蜷缩成一团,他自知在梦里妹妹也没能生起个火盆取暖。
李乘风一念及此,想着即便是浴血奋战,那也要越战越勇才是,然后继续使劲的搓着手中的木柴。
“这钻木取火实在麻烦,要是能有个打火机多好。”
李乘风不禁怀念现代的生活。
可是为了与他相依为命的妹妹杨茗,李乘风心中发了恨,他咬着牙,使劲的揉搓着。
李乘风一边钻火,口中一边嘟囔着:“我就不信,钻不出来!”
不知是否是李乘风双目之中的怒火散出了几点火星,那木柴竟然有了燃烧的迹象。
李乘风轻嗅着那一股淡淡的焦味,他愈发的用力,火星四溅。
可就当这火将要燃起之时,忽然妹妹杨茗大喊了一声:“啊!”
其声十分痛苦。
李乘风刚闻此声,他不管这火是否将燃,他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木柴,转身向妹妹杨茗飞奔而去。
即便李乘风距离床榻只有三五步的距离,可是他知道,这是妹妹杨茗又做噩梦了。
每当杨茗做噩梦,便会非常的痛苦。
杨茗说,“在梦里,她很害怕,她浑身都在颤抖。可是不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哭泣,总是无人可怜她,也无人心疼她,在她的梦里,她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有的委屈与泪水,她只能自己咽下。”
从此之后,但凡李乘风听到杨茗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叫喊,他便会立刻飞奔到杨茗的身边。
李乘风的动作非常的娴熟,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乘风跑了三步,直接爬上了床。
可是他害怕自己冰凉的双手将这大雪的寒意凉了妹妹的身体。
这次,他没有用手。而是俯下身体,用头轻轻的撞着妹妹杨茗的胳膊,并且在口中不断的呢喃着:“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哥!”
而就在这时,杨茗突然睁开了双眼,她钻出了被窝,在看到李乘风之后,她直接扑进了李乘风的怀里,继而眼泪飙出,哭泣不止。
“妹妹不哭,哥哥在呢。”
李乘风轻柔的抚摸着妹妹的长发,并且口中不断的安慰着。
当李乘风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依旧冰凉时,他赶紧揉搓着双手,待双手温热之后,他将被子扯了过来,将自己与妹妹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
这天寒地冻的,人身上的暖意,总敌不过一阵风雪。
杨茗在李乘风的怀中抽泣的说道:“哥,我好怕。”
李乘风闻言,只觉习以为常,反正妹妹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总会是这句话。
“妹妹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会保护妹妹的,也会守护妹妹的梦。”
李乘风愈发温柔的说着,他的声音在杨茗的耳边宛如。
突然,杨茗抬头,一双泪眼直视着李乘风说道:“哥,这个梦我记得......”
李乘风闻言,心中不禁诧异。
以前,李乘风总问妹妹,你做了什么噩梦?是谁在梦中欺负你了?
杨茗总说不记得,只说非常非常的害怕。
可是这次,杨茗竟然对他说,“这个梦,我记得”。
不过,李乘风只是微微一愣,他便洋溢起温暖的笑容,他伸手擦去了那还在杨茗眼中打转的泪水,并且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给哥哥讲一讲,哥哥倒是要听听,那个敢欺负我妹妹,让我妹妹如此害怕。”
说话间,李乘风将妹妹杨茗抱紧。
而当李乘风低头时,他才恍然意识到,妹妹今年已经十之有七,再过一年,妹妹就要成年了。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李乘风不禁双眸紧闭,他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种种荒诞的念头统统挥散。
“哥,你先答应茗茗,这辈子都不要离开茗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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