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班戟的性命。那么如果全盛的叶无量,对付太虚子和盛墟子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说有仇,九州之大,恐怕没有人比叶无量更痛恨云州道盟的这两个老不死的了。人们自动过滤掉了九州之上,隐世不出的绝顶强者。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黑色的火焰在空中凝出了八个大字,青年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东方飞去,转瞬便没了踪影。落雀山周围的各派修士如潮水一般退去,大家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支离破碎的云州道盟在正副盟主死去之后还如何统领南部,他们这些人,哪个心里没有小九九,云州道盟数百年搜刮强占了不知多少宝物,趁着太虚观还未彻底反应过来,能抢得一份是一份。
南部道门哄抢云州道盟的宝物,宋屿寒和太虚观的几位长老铁腕出击,终是将这场丢尽颜面的风波给摁了下来,重新接掌了云州道盟,但南部道门哪里还有人会听云州道盟的调遣,已经关闭山门,暗中派遣亲信携带重礼前往云州北,甚至将门内姿色天资俱佳的女子都送了出去,试图与天道宗较好,希望叶无量高抬贵手。
长歌门与天道宗有血海深仇,最先遭殃的也是长歌门。长歌门宗主宇文耀为了应对叶无量的报复,亲自前往洛州和靖州游说各派,希望联手除了叶无量这个魔头,洛州的公冶班戟一口拒绝,但靖州的不少道门却是欣然同意,宇文耀得意而归,却发现宗门血流成河,所有弟子,不论男女老幼,一概身首异处。
屹立千年的长乐大殿,老祖宗的金身塑像上,赫然留了血书血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叶无量。”
再接着,天剑门如出一辙。
叶无量在云州南修士心中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很多想起当年飞仙渡叶无量半似玩笑半认真得说自己号称“血手人屠”情景,无一不认为比起血手人屠这个称号,叶无量有过之而无不及。
恐惧萦绕在心头,断刀门率先举起了“除魔卫道”的大旗,云州南的道门还未响应,靖州却加入了除魔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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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他娘的,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叶无量瞧着信笺上的内容,蹭的站了起来,攥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额头青筋凸起,眼中寒芒毕露。
珩无忌带领天一教吞并南部道门,这件事是授意而为。一则是想给云州道盟那些老不死的找点不痛快,二则为了天道宗统一云州作铺垫,但叶无量没想到珩无忌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其所统领的天一教太能打了,简直就是一个沙场攻伐的巨型推土机。
当然他更没想到,姜观那个杂碎得到仙器雀刃后,修为会提升得如此之快,更可恨的是,灭绝人性的姜观在云州胡作非为,竟还栽赃嫁祸给他。幸亏提前跟天音寺的慧觉大师通过气,否则南部九大道门联合起来,还不把天道宗生吞活剥了。
断刀门贼喊做贼,靖州道盟趁火打劫,集结十万兵马,这哪是要铲除他这个“大魔头”,分明就是想侵占云州嘛。亏得太虚观还是屹立数千年的道门,竟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独孤博前辈,你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可一直在永州,怎么可能回到云州做那些逆天之事,你可要替晚辈作一下澄清啊。”
独孤博老神在在地饮了一口,淡淡地说:“呵呵,叶无量,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一个大魔头的证词吗?”
叶无量闻言,神色一暗。是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门至尊给一个正派道门的魔头澄清事实,换作谁能相信。“孤独前辈,永州我是一刻都不能再待了,晚辈告辞。”
如果只是一个太虚观,叶无量还不至于这般着急。姬诗瑶他们即便打不过太虚观的那些老家伙,只要闭山不出,任太虚观的人再厉害,一时半刻也攻不下无量山。靖州道盟的十万大军,只要云州的其他几大宗派还在,便不会轻易越过北境。
他现在反而最担心的是姜观。有了仙器在手,姜观或许还会忌惮叶无量几分,暂时不会对天道宗动手,倘若他对天音、丹霞、弈墨和百花四派动手,无疑是在削弱云州的道运,叶无量断然不能让天剑门和长歌门的惨事在这几个关系较好的宗门身上发生。
独孤博叫住了叶无量,古井无波脸露出一抹笑意,“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叶无量,区区小事,你何必慌乱。老夫倒是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
“前辈有何良策,晚辈洗耳恭听。”
独孤博斟了一杯酒,凑近闻着酒香,问:“那个斩杀太虚子的小子,手里用的是一件仙器吧?”
叶无量闻言一愣,“前辈如何得知?”
将酒一口饮下,独孤博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叶无量,“老夫还知道,你身上也有仙器,而且还不止一件。”
“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前辈。”叶无量连退两步,警惕地看着独孤博。独孤博能得知仙器的隐秘,想必是从飞仙渡灵园被毁和流波山下压着灵宝两件事推断得出的结论,或许还有些吃不准,但方才的试探,自己的反应直接应证了独孤博的推论。
叶无量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老狐狸,果真够阴险狡诈。
“你不必有这么大的敌意,老夫对你身上的仙器没什么兴趣。相反,你要是觉得云州待不下去了,不如加入天魔宗,老夫把念儿许配给你,日后天魔宗也是你的。”
“前辈,你还是说说你的良策吧。”叶无量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却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倍加好奇,孤独博连仙器都不敢兴趣,莫非他手里也有仙器?
娘的,仙器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呵呵,你且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