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拿出证据来,否则岂不是堕了伯父当朝丞相的威名?”
从来不曾被子女如此要挟,应建航脸色更是难看,“那流言还能有假,世子还能故意冤枉你、毁你名声不成?”
应莲烟笑了笑,并不搭理应建航,一时间气氛竟是凝滞起来,老夫人看到此情形不由老眼微微一眯,“既然三丫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派人去……”
“咦,伯父也在这里?原来三妹真的在这里,刚才为兄还去玉缘院找你了。三妹也太不小心了,女儿家的锦帕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好在小国舅爷应承了为兄,说是回头给三妹证明清白,一定还三妹闺誉。”
应黎轩额头带着密密的汗水,神色中带着嗔怪。
老夫人闻言不由一愣,“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三丫头的锦帕怎么回到了承恩侯世子的手中?怎么又闹得沸沸扬扬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夫人看了应莲烟好几眼,显然是对她不信任。应莲烟却并不在意,三人成虎曾参杀人,老夫人如今怀疑自己,也好。
应如雪也连忙道:“是呀,大哥,你可要说清楚,刚才伯父说三妹私相授受,我们还都不信呢,三妹若真是做出了这等事情,置我们姐妹几人于何地?”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抬头瞧了应如雪一样,应莲烟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应如雪这次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应黎轩闻言缓缓道:“是这样的,今日我应了几个军中好友的邀请去喝酒,正喝着却听到隔壁的笑声,说是承恩侯世子这两日一直拿着一方锦帕说是有了意中人,他们哥几个想要撬开承恩侯世子的嘴却是无果,就请来了若初姑娘来帮忙。”
提到若初姑娘时,应建航目光一沉,应如雪也是神色有异,应莲烟却是唇角微微扬起。
“原来大哥是去秦淮楼喝花酒了呢。”
“三姐胡说什么,枉费大哥对你一片苦心,听到这等事情第一时间来给家中报信,你这是什么态度?”
应茹柔登时维护起应黎轩,赢得了其一枚赞赏的目光。
“黎轩,你继续说。”芸夫人却是喜出望外,她最近为了讨老夫人欢心,一心扑在了布置落日圆上,便是连几位姨娘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没想到应莲烟终于出了岔子。
应黎轩继续道:“我原本想要回来询问三妹,但是小国舅爷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信口开河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便借着敬酒的名头去了隔壁,却不料那若初姑娘果然套出了小国舅爷的话,说那一方帕子是几日前相府里的一位小姐赠与的,当做是定情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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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的锦帕不也是说几日前才遗失的吗?”应如雪一脸惊讶,显然是惊诧这其中的巧合。
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应莲烟的目光带着打量,只是却没能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三慌张,甚至于她竟是瞧着应莲烟的神色似乎带着嘲弄,似乎在嘲笑应黎轩的说辞。
“若初姑娘说是要看一眼那锦帕,小国舅爷便是应了下来,若初姑娘看到却是念了一句人间有味是莲烟。莲烟,不正是三妹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应黎轩神色中带着几分恼怒,“我本来打算讨要那锦帕然后带走的,毕竟三妹的锦帕放在一个外男身上多少不合适,可是小国舅爷却是看得十分重要,只是答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四处宣扬。”
“大哥的面子好大。”应莲烟忽然间笑了起来,“我和小国舅爷素不相识,又岂会和他私定终身,大哥莫不是被骗了?”
“你胡说,当初长公主府,莫非三姐没见到小国舅爷?”
应莲烟转头望去,看着应茹柔义愤填膺模样不由道:“那日男女赛舟本是分开的,我一直和柳小姐、薛小姐在一起,三妹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人询问。”
“人嘴两张皮,那两人与你交好,自然会替你隐瞒的。”应茹柔阴阳怪气道。
“烟儿,不要……”想要劝阻,可显然没有拦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
应莲烟闻言却并不慌张,只是看着应茹柔笑了笑,“这样说来,我倒是觉得表妹似乎到场了似的,非要将我与小国舅爷牵扯到一起呢,却也不知是何居心?”
应茹柔闻言登时恼怒!
长公主的宴会,能前往的俱是各府的嫡女,应莲烟什么身份,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竟然能顶替应伊水前去,自己却是去不得,这是她的一块心病,一被提及登时恼怒起来。
“三姐姐误会了,表妹不过是说了一种可能性罢了。”看应茹柔败下阵来,应如雪淡淡解释道:“大哥方才说小国舅爷手中的锦帕是三姐姐院子里的人送出去的,既是如此,不知大哥可是问了小国舅爷那丫环长得什么模样,咱们指证一番也许就真相大白了不定?”
“什么指证,说不定是栽赃陷害呢?”应伊水冷声道,应黎轩却是充耳不闻,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问了小国舅爷一句,他说是一个自称粉列的丫环送的锦帕,我一开始还在纳闷三姐姐院子里有这么一个丫环?后来才想起里莫非是三姐姐院子里的蓝若?”
“怎么可能!蓝若这些日子来便是连玉缘院的院门都没出过,又怎么能将小姐的锦帕送与外人,大少爷定是误会了。”碧儿连连解释,磕头如捣蒜,“老夫人,我家小姐定是被栽赃陷害的。”
“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应黎轩冷着脸,“小国舅爷对玉缘院的人并不认识,又岂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蓝若的名字?既然小国舅爷说出了这个名字,不如喊蓝若当堂对证?”
蓝若,听到这个名字,芸夫人神色登时一变,当初王妈妈就是折在了那丫头手中的,甚至还要和碧儿赔礼道歉。
“既然大哥信誓旦旦,那去把蓝若请来,当堂对质就是了。只是莲烟清者自清,大哥竟是听信了外人的胡说八道诬陷莲烟清白,还真是让莲烟寒心呢。”
应黎轩登时脸色一变,却又听应莲烟说道:“何况,子初姑娘不过是一句话,难道大哥就凭证那句话就说那锦帕是莲烟的,而不是其他姐妹呢?”
“你胡说什么?”应茹柔登时脸色一变,“你这般不守清规,毁了我们相府声名不说,竟还诬陷我们?”
也是脸色一变,只是她木头人习惯了,终究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