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的世家斗,没有二三十年别想成事,这还必须是萧千夜自己握住了所有的权柄。如果萧千夜一直和萧纯暗中勾心斗角的话,两个人光是自己内斗就够了,别的事情什么也别想做。至少…世家绝对不是他们首当其冲的敌人,现在,萧纯和萧千夜的假想敌应该是藩王和他们彼此。
南宫墨问道:“惜儿最近身体如何?”
秦梓煦点头道:“还要多谢郡主,惜儿最近身体好多了。”
南宫墨道:“我给惜儿带了一些药过来,是我师兄配的,可惜先试试看。”秦梓煦面上露出感激的深色,拱手道:“多谢郡主,这位是……”南宫墨含笑看了靳濯一眼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靳濯。”
秦梓煦自然看得出来靳濯不像是寻常人,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笑道:“靳公子,幸会。”靳濯微微点头,神色有些淡漠地道:“幸会。”
秦梓煦也不在意靳濯的冷淡,笑着引两人进门,“两位里面请。”
进了秦府,靳濯木着脸跟在南宫墨和秦梓煦身边,听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这种高门大宅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一路走过去路过的侍女仆人纷纷上前问好,很快便到了秦惜住的惜玉轩,秦惜被丫头扶着快步走了出来,“墨儿。”
“惜儿。”南宫墨看看秦惜,原本消瘦苍白的容颜依然消瘦,不过脸色却多了几分红润,不在如往常那般苍白了。南宫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道:“还不错,看来这些日子是有好好保养的。”秦惜嫣然一笑,道:“自然。我也觉得我好多了,不过爹娘和哥哥还是不许我出去。”
秦梓煦无奈地道:“你身体还没好,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怎么好往外跑?”
秦惜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声道:“我从来没有往外面跑过。”看看站在旁边的南宫墨,秦惜眨了眨眼睛。墨儿时常可以出门在外,真是好羡慕啊。
“这位?”秦惜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靳濯,往秦梓煦身边靠了靠,好奇地问道。
秦梓煦道:“这是星城郡主的朋友,靳先生。”
秦惜微微一福,浅笑道:“见过金先生。”
靳濯沉着脸微微点头,秦惜显然也不太会应付这样完全不给面子的人,只得拉拉南宫墨的手笑道:“墨儿,咱们进去说。”
南宫墨含笑点头,任由秦惜拉着往惜玉轩里面走去,一边回头对秦梓煦笑道:“大公子,回头再来拜访。”秦梓煦自然明白南宫墨是有事情要找他,点了点头对靳濯笑道:“靳兄不如跟在下四处走走?”
两人进了惜玉轩坐了下来,秦惜欢喜地道:“墨儿,你可算来看我了。”
南宫墨含笑点点她的眉心道:“这么想我?”秦惜叹气道:“除了你,也没有人会来看我了。而且…我觉得跟你说话肯定比跟别人更有趣。”南宫墨也跟着叹气道:“我去灵州了刚回来,现在我倒是羡慕你了。”
秦惜点头,她虽然足不出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有些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没有受伤吧?”
南宫墨摇摇头,秦惜轻叹了口气望着南宫墨:“如今金陵城里风起云涌,墨儿你千万要小心。”
“惜儿听说了什么事?”
秦惜摇头道:“别的倒是没什么,不过…几天善嘉县主来过秦家好几次。还有…还有阮郁之。”
“阮郁之?”南宫墨一怔,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阮郁之这个人,皱眉道:“他来干什么?”朱初喻来还能说是为了萧纯或者萧千夜办事,但是阮郁之来,南宫墨绝不相信他会是单纯为了公式。
秦惜浅笑道:“还不是那些事儿?你不用担心,就算高义伯府再怎么如日中天,我们秦家也不会怕他们的。”朱家只有一个朱初喻,朱初喻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子到底是无法直接参与朝政。据算是再怎么被萧千夜和萧纯看重,朱家暂时也还惹不起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秦惜是秦家最得宠的嫡女,阮郁之想要干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南宫墨淡淡道:“需要帮忙尽管说一声。”正好看阮郁之不顺眼的人不少,南宫墨也不介意再踩他几脚。反正之前的事情已经跟阮郁之交恶了,再坏一点也没关系。
“嗯,谢谢你。”秦惜浅笑应道。
“谢什么,举手之劳。”南宫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