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却又怕云裳连他们一起打,不自觉的往后退,想离云裳远一些。
云裳听到那些议论了,可她不在乎。
她的名声本就不好,加上近日当街阻拦自己亲爹的大婚,不知道要被怎么议论,多一件事不多,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
前世,她就是顾念太多才会陷入被动,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一世,谁也别想阻拦她。
哪怕是死了,让这些人不好过,她也无憾。
云裳骑坐在那头高大的枣红色宝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边大哭不止的文韶丽。
“第一,本小姐真要是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第二,虽然忠勇侯是我的外公,但我是相府的大小姐,怎么都牵扯不到外公。
第三!”
云裳看着已经停止撒泼双眸阴毒的文韶丽,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只是一个妾,不听管教,打你又何妨?!”
一日为妾,终身为奴。
妾,不过是一个主母可以随便责罚打骂的奴仆而已,就算是卖了,也会被人说是妾做的不好。
为了防止宠妾灭妻的事情,妾室身份十分低下。
正因如此,文韶丽宁愿被养在外面,也不愿进相府做妾。
哪怕云沧再宠她,依旧是一个妾。
云裳作为相府嫡女,打了一妾又算什么?
百姓的议论再次戛然而止,云裳做的没错。
“我不是妾,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我——”
“明媒正娶?媒妁之言?”云裳冷眼看着文韶丽,“文姨娘莫不是在说笑?”
云裳知道,她的那位祖母可不喜文韶丽,不赞同文韶丽进门。要不是太后跟皇上,文韶丽这辈子都休想进入相府的大门。
太后跟皇上不敢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文韶丽必须吃了这个哑巴亏。
文韶丽的确不敢将太后和皇上说出来,她今后还要仰仗太后,此刻说出来,她是真的完了。
破旧的小轿子已经找来,文韶丽被强行塞了进去,云裳骑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那顶小轿子。
府上的大小姐亲自替父亲纳妾,还真是头一遭。
*
京城皇家别院,穿着一袭上好绸缎的妙龄女子正在抚琴,身边燃着上好的檀香,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好一幅美人抚琴图。
偏偏,有人扰了这美景。
“小姐,不好了。”
啪!
琴弦断了一根,云烟有些恼怒的抬头,“慌什么?云家那位闹了?”
“不是,是……”
“什么?”
“是云家那位大小姐,她带着人半路拦截了迎亲的队伍。”
云烟眉头轻蹙,真是刁难任性的草包,当街做出这种事情,就不怕被人笑话?
“怕什么,父亲还会听她的?”
云烟可不止一次听到云沧嫌弃那位草包,一无是处不说,还仗着忠勇侯撑腰到处惹是生非,败坏两家名声。
丫鬟的脸色有些难看,咽了咽口水,惊恐道。
“不是,相爷被刘御史拉进宫了,他们前脚刚走,那位大小姐就……”
“就怎样?”
“她就……让人把夫人放进了小轿,说是要……要从侧门抬进相府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