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董事长?”她虽同情他的处境,也从中得到了恩淇隐瞒的部分真相,却还是带着疑惑。
“顾安是我的本名,顾昂泽是我回到顾家后改的。”他尚在婴儿时期,便已随同母亲离开了顾家,名中的“安”字蕴涵了母亲最简单的期盼:一生唯愿你平安。
“沈乐怡,你遇见我时,那就是我真实的状态。我是顾安。”他的话明白的透露出,自始至终他都未曾骗过她。既然决意离去并且成功抽身,前尘往事已成过往云烟。顾昂泽也好,康黎集团也罢,无非明日黄花而已。
雾散云开,清气沁心。她的心情如同云开雾散般,露出灿阳照空来。晴空一片。
“现在你的问题都解答完了,是不是该讨论下我的问题。”顾安恢复了刚才的冰山气息,进入了标准的秋后算账模式。
沈乐怡扶着船檐,伸着脖子看海面,假装在观看鱼群,可惜鱼不给面子,都窝在水下,她只好改为拨拉水花。
顾安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等了约莫五分钟,见她从强行自娱自乐到玩的不亦乐乎收不住手,眉间跳了跳,终于还是破了功,忍不咳嗽了声。
“其实我也没喝多少。”沈乐怡实在受不了背后冷飕飕的感觉。
“哦?可是有村民说自家进了黄大仙把贡酒带走了。”
沈乐怡动了动腿,有点僵,偷的原来是贡酒?怪不得喝的飘飘欲仙。脸上却是惊奇状:“岛上还有黄大仙嘛?游过来的?”她倒是认真思索了番,孤岛上是怎么会有这些动物的,随船可能性很小,谁没事带一船黄鼠狼在海上飘着,游过来的话,看它那毛皮倒也防水,就是这么远,体力还是很好的么……
顾安收起伞,是那种老式的长柄雨伞,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屁股:“游过去的?你要不要试试?”
“哎,是我干的,昨晚本打算回去睡觉的结果遇见了恩淇,我两聊着聊着就口渴了…然后我就溜出去…当时看到桌上有酒,我以为是流水席上用的酒…对不起…”虽说姥爷跟她交代过本家亲戚没有太多讲究,进屋喝水吃饭借宿都是极常见的事。可归根到底“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这事是她做的不地道。
“就这样?”顾安手指在船檐上不缓不急的敲了下。
“那我再去买坛酒放回去。”
顾安靠近她,小船因为重心偏移摇晃了几下,风起浪卷,她被带着往后倒去,手反射性地要护着头。所触之地却是坚实而柔软的,是他的手。
“不要一个人在外喝酒,很危险。记住了?”他低着头,语气凝重,告诫着她。
她看着他略显杂乱的头发,新出的胡渣,带着褶皱的衬衣,心生愧疚,点了点头。忽然问了句:“顾安,你是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的?”
“你不会游泳?”原来是个旱鸭子,怪不得说要送她下去试试时,会表现的那么紧张。
“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不会游泳,没法跳船才给我拽上来教育的么?”
“沈乐怡,我为了教育你还得专门花钱租条船?”能陆地上解决的非要到海上来?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难道这不是威慑我的一种手法?”
“我是想带你看日出的。”他叹了口气,昨夜流水席,沈钰轩喝多了后就开始原形毕露,握着顾安的手就说追女人是不能这么追得,接着迅速着手安排浪漫之旅。正是捕鱼期和旅游旺季,船源紧缺。沈钰轩拍着胸脯保证给他弄条船来,就是这艘看上去完全跟浪漫绝缘的小渔船。
“…可是我晕船…”沈乐怡有点头疼,所以大概从骨子里她属性就跟浪漫犯冲吧…
“把这个吃了。闭上眼躺会就好。”顾安从兜里拿出颗药,又从船上找了瓶矿泉水递给她。
沈乐怡吃完药将头枕在他的腿上,闭着眼休憩。上有微风阵阵,下有水声潺潺,她心头一热吐口而出:“做我男朋友吧?”
她感到顾安的身子轻微的动了下,他的手指从她鼻尖滑至唇上,耳边传来他温润如暖阳的声音:“怎么突然想开了。”
“想给你个名份呗…”他这时候不应该是欢欣雀跃,喜不自禁嘛?!
“哦?可是我好像不太需要这个。”他不以为然,慢慢吞吞。
“我满足下你小小的心愿。”她只好曲线救国,打出温情招牌。
“可我最近的心愿好像是赚钱。”他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
“顾安…”她轻咬贝齿,脸带愠色,手环上他的脖子使足了劲儿。
他的头被拉了下来,她朱唇轻启,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难道我要说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