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出院之后,准备了大半年,这婚礼总算是举行了。
因为上次出的事情,顾宸一醒过来,脱离危险之后,顾首长就派了专机过去接他们。在家里养伤期间,简直好比关禁闭!顾宸是反正躺床上不能动弹,可是盛微还要工作呀!日本那边拖了小半个月了,早就催死了。没办法,只得打电话去总部,说明这次被绑架的情况如何如何,当然,她也是撒了谎的,把中枪昏迷那位,换成了自己。在中国,一张医院证明还不好弄么?她不禁摇了摇头。这厢顾宸醒了之后,没几天就恢复了色狼本色,非得要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边,哪怕是去上WC,超过五分钟,他就开始哼哼唧唧了。
盛微正愁着呢,顾伯伯好说歹说让人连她的身份证都给收走了,短时间内,她恐怕是哪儿去不了了!”
顾宸没理会她的抱怨,直接说:“你活该!谁叫你这么大人还那么不懂事儿呢!哪也别去,乖乖在家里面壁思过吧啊,等你成了我们顾家的媳妇,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陪我回去干吗?!”盛微不安好气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陪你回去辞职呀!”顾宸挑挑眉,嘴角的笑意扩大:“你看,等我好了,就要准备婚礼了,这忙来忙去,婚礼完了还得度蜜月,度蜜月完了呢,你要准备当妈妈了……你看,孩子生下来之后,还有一辈子的事情要你操劳……怎么不得请个十儿八年的假期吧?我是你们公司老总,肯定趁早把你开了省心!”
气得盛微把手里的电话一扔,整个人往大床上一躺,放声哀嚎:
“可是,我好上班啊,要不,我不嫁你了,终身为了自己的事业奋斗?……”
顾宸咬了一颗葡萄,在这边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去死,我是病人,你不要刺激我……”
说他生病的时候,还有个可以依仗的,但是也许是尝到过失去的滋味,这个顾少现在一颗心都放她身上,两只眼睛总要分出一只来,只看她,看她在干什么。等他恢复了之后,盛微终于不耐烦他有事没事儿总管头管脚地管束她,一着急就口不择词,有一回冲他嚷嚷:“你干嘛呀你?成天对我指手画脚的,我这不都已经改邪归正了吗?你怎么还不让我重新做人啊?真是的,数落来数落去,老妈子也没你罗嗦!”
气得顾宸差点没把她给掐死,真要掐死了,自己可能最后悔,只得咬牙切齿地骂她说:“微微,你不就仗着我爱你吗?”
她想想真是的,她就仗着他爱她,这段时间都被他惯得不成人样儿了已经。
两人的婚礼定在春节过后,顾首长家的喜事,自然是办的红红火火有声有色的,尽管盛微一再建议低调简单进行,可顾宸是谁呀,他恨不得在世界平台上广播,郑重宣布她是他的人!只可惜魔爪也只能在国内得瑟,所以,自然是怎么轰动怎么来了。
婚礼当日,各种顶级跑车在B市内来回奔驰,叶敏行这个跑腿的,自然是全程撒巧克力和花瓣,可是把他累惨了。心里不停发誓,有朝一日他结婚,一定要将这小两口往死里使唤!
得瑟了一整天,新娘子可没有新郎激动,配合了顾宸半个小时,就瘫软在车内闭上眼睛开始好梦连篇。她嘴角是含笑的,她想,她是幸福的,虽然这拥有幸福的过程,充满了甜蜜和辛酸,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执手与共,相信,爸爸在天上看到她,也会祝福的。
最后到了会场,顾宸才把她叫醒,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歉意的,自己一门心思要给盛微一个最隆重的婚礼,却把她累得够呛。重头戏照例是在晚宴,绿音抱着孩子,早就到了会场了。
宣誓仪式是最为庄严的,两人说出那句流传经年的誓词“我愿意。”顾宸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洁白的婚纱在他的动作下旋转,盛微抬眼看着他坚定的眼眸,还有那不断下落的的深红的玫瑰花瓣,真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亲爱的,撒完花交换了戒指,咱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小爷我的人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引来身子一阵酥麻,盛微笑着看抱着自己的俊秀挺拔的顾宸,满眼里都是浓稠得要溢出甜蜜。
盛微套上了他赠送的卡地亚钻戒,是的,她爱他,他就像一个生命里最美丽的惊奇,反观于她,他亦然如此。
撒完花后,他们在亲朋好友们的簇拥下往海边的美丽庄园走去,那里早已布下酒宴。盛微四下寻梭后,悄悄问:“薛秦怎么还没有到呢?”
“别担心,他接他老婆孩子去了,刚刚下飞机,很快就赶到的。”顾宸温声安抚,又笑道:“你对薛秦有点上心得过分了哈,那我呢?”
盛微红着脸偷偷捶了他一下:“几百年的老陈醋你也吃,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年难得见他几回,怎么说以前他对我照顾那么多。”
众人笑声如许,香槟的泡沫醉了心,幸福如酒,满得就要溢出来,她知道自己,在这一天必然盛开如夏花,绽放最美的香,只为身边的他。
眼波流转,盛微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影,她身子猛烈颤了一下——那个女人,即使离开在多年,她也不会认不出来——妈妈。
顾宸显然也发现了她神色有异,扶着她的后腰,小声在她耳边问道:“微微?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盛微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顾宸,我先过去一下,你去那边应酬吧。”
“嗯,别硬撑着,累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唉,你真把我想成林黛玉了,没事的没事的,快去跟老叶他们喝酒吧,老黏糊在我这,省得别人笑你是气管炎。”
“遵命,夫人。”顾宸在她脸颊边亲了亲。
盛微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还会见到那个人——她早当是死了的妈妈,雪艳婉。
说淡定,说不恨她,那是骗人的。她衣着华丽,珠光宝气,一如从前,至少眼角的细纹,泄露了她已经到了美人迟暮的年纪,那眼中的湿润,更泄露了她心中的悱恻。
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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