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江湖上门派林立,侠义之士层出不穷,而如今只剩下令人深恶痛绝的净天宗和亦正亦邪的白玉楼了。
净天宗原本是佛门一支,百年前也算是名门正派,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个叫虚浮生的大魔头。他欺师灭祖,修炼邪门武功,杀老宗主而自立,铲除异派,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后来朝廷联合武林正派,在牧云山诛杀了虚浮生,宗门余孽逃到了东北边境万丈山中,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后又被程文飞招揽,死灰复燃,专门为程文飞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而这白玉楼就有些神秘了,相传白玉楼根基位于西北大雪山,每一代楼主皆为女子。他们行事乖张,神出鬼没,江湖上很少听说关于白玉楼的事。除了三年一次的拜月大会和诛杀虚浮生时有号称来自白玉楼的高手出没,除此之外,在江湖上再无出现过他们的身影。程文飞曾多次派人去大雪山送帖,皆是有去无回。
而朝廷中人则没有如此骨气了,虽说朝中也不乏反对程文飞弄权之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收到程文飞的帖子也不敢不去。即便是老丞相关禾,每年也是派王天卓去意思一下,免得在朝堂之上落人口实。
王天卓见那乞丐虽其貌不扬,举止疯癫,但经过刚才与那名叫张振荣的汉子的一番过招,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有可能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反正这样的高手在小说影视中比比皆是。
那乞丐兀自吃肉喝酒,不再理会众人。张振荣尴尬的笑了笑,给王天卓斟了一杯酒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
“哦,在下王天卓。”王天卓看着胡子拉碴的张振荣心想,这怎么看着像个江湖骗子。
“两位气度不凡,身手了得,想必也是来投称将军门下的?”张振荣问道。
“我呸!”一直不说话的乞丐突然吧唧着嘴道,“什么狗屁的程将军他也配?”
张振荣听了立马大惊失色,噤声道:“你小点声,这种话也敢说。”
“切,有什么不敢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仗着太后给他撑腰嘛,狗仗人势而已。”
乞丐这句话一出,店家都听不下去了,赶忙跑过来哭丧着脸说:“哎吆我的乞丐爷爷,您就别再说了,给小店留个活路吧。”
王天卓一脸茫然,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个什么程将军看来不一般啊!
乞丐吃饱喝足,抬起袖子擦了擦嘴看着张振荣道:“我看,你这样的也不要去投靠那姓程的了,人家指定看不上你。”
张振荣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起身一拍桌子道:“嘿你个臭乞丐,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我刚才那是让着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上三百个回合?”
“打就打,怕你不成?”说着卷了卷半截袖子,两人便出门了。
王天卓看着心惊胆颤的店家,笑了笑,看不出来这两人还挺懂事的,知道出去打,他给胖虎撕了一块肉,两人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在云台县呆了一晚,四人第二天快马加鞭很快便来到了云州城。整个云州城大雪侵覆,一片威严。进了城,郭子远引着三人来到丞相府。
卧槽!这就是丞相府?果然气派,那什么简直是……王天卓读书少,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形容,只好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卧槽。
数月不见,生死不明的王天卓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关禾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王天卓不明所以,但觉得眼前这个老头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愣着干啥,还不见过丞相大人!”郭子远拉了拉王天卓的衣袖,提醒道。
王天卓也反应过来,这可是当朝丞相,如此无礼,会不会被杀头啊!随即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小人王天卓,见过丞相大人。”
关禾见此情形,终于流下了一行眼泪,曾经多么熟悉的人,现在竟然如此陌生。他扶起王天卓,含泪端详了许久道:“你……受苦了。”
王天卓看到那一行清泪,内心也被触动了一下,从关禾的眼里,他能看到关禾对这个护卫的情感,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深厚。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没有这个护卫穿越前的记忆。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