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做过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在高三临毕业的那一天偷偷在她的书桌里放了一盒巧克力。我并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我送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她,也没有去打听过她的消息,而后也就那样了,没有什么强烈的思念也没有什么悔不当初,她在我脑子里的印象永远停留在十七岁时那张明媚的笑脸。
当然,这里头并没有香菇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本身到底干净不干净,但我看到的都是最好的那一面,没有打篮球的帅哥也没有早晨从快捷酒店里出来的场景。
而就在我组织词汇打算怼上香菇一波的时候,她却突然推了推我的胳膊,伸出手指向不远处:“那边,有好玩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那个方向上有个正在睡觉的男人,而他的旁边也是个空位,但空位上却有一个粘稠的黑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灵灵小声的问我:“看起来阴森森的……是鬼吗?”
是的,是鬼。而且还是那种很邪门的鬼,这种鬼灵就属于那种随机找目标的恶灵,正儿八经的恶灵。像这种恶灵的强度其实也就那样,但它们有个特长就是善于吸附在活物身上成为寄生物。
大部分恐怖片的鬼都是这种,比较常见也比较危险,一般人被沾染上了,都会出人命。它现在靠在那个人身边,应该是进入了他的梦境,而这个梦正是寄生的过程。
“管不管?”
“不管。”
“不管他可能会死哦,这个家伙有点能耐,不是一般那种玩玩就走的小东西。”
香菇的话让我很为难,因为我刚说完自己不会随意去管这些魑魅魍魉的事,现在要真去干什么的话,那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么?但毕竟现在面对是这种会致命的恶灵,不管就代表有一家人要遭遇不测。
“香菇,其实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对吧。”
“哟,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啊?你意识到你是个外冷内也冷的了?”
我其实也是外冷内热啊,只是我真的不如香菇热……自从认识她以来,她虽然每次都以要搞一次商场大屠杀来要挟我干这干那,但每次让我救人的都是他,上次有伍小泉、上上次是一个被附身的孩子、上上上次还有一个被困顿住正往河中走去的阿姨。
有这样一个口不对心的女朋友,真的累。
“借过一下。”
我站起身,从旁边那几个空位上离开,而我之所以要说借过,是因为这些位置上虽然没有坐人,但坐了一排好兄弟。它们一样在看电影,而且看的比我专注许多,出于尊重我也得给它们打声招呼。
幸好,这场电影的人不多,我没费什么劲就来到了前排那个正在睡觉的男子的后排空位上,他的一边是空位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娇小漂亮的女孩,看样子大概是他女伴之类的。
这种情况我以前有遇见过,其实是不能直接把人叫醒的,因为现在这个阶段是恶灵寄生阶段,他的一部分精气神已经和恶灵纠缠在一起了,直接叫醒轻则恍惚狂躁重则会魔怔的。所以必须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处理这件事。
“益达哥,那个东西在看你啊……”
是的,从我坐下来之后,侧前方那个空位上的黑影就回过了头,虽然是一团影子一样的东西,但我仍然能透过黑影看到里头那双充满怨气的眼睛。
“你在警告我咯?”我趴在前方靠背上对着空位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不受你威胁。”
在我说完之后,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伴回头瞄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惊恐,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不过这种眼神我早就习惯了,毕竟已经被人当神经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丝毫不在乎。
“我给你三十秒,如果不走,我就处理你。”
那团影子渐渐退去外面的黑雾,露出那种很典型也很恐怖电影的狰狞面容,死死盯着我,那双带恨的眼睛把灵灵吓得整个身子埋进书包里不敢露头,还瑟瑟发抖。
而我……说实话吧,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啊,四岁以后我就不再害怕这种类型的了。
“你继续。”
我抬起手,看着地摊上买的便宜手表:“还有十九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