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背景信息了解得一清二楚,俩人刚在一起宋就接受不了,想走,司泽拿人父母的安危威胁他,还搞了点别的什么把柄吧。宋就一个无权无势的书生,怎么斗得过他这种老流氓啊,就这么被强行留下了呗。”
林东:“操,真禽兽啊!”
荣柯:“哎,我看司泽也真是想不开……强扭的瓜不甜,找什么人不好偏找一个对他没那种意思的。”
唐伟崇:“你tm怎么什么都知道?”
荣柯:“我昨天去看他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槐安路那个公寓里发霉呢,我一问他跟宋的事,他自己絮絮叨叨就都说了,一边说还一边哭,唉哟我去,你们是没见他那傻逼样,我能拿这事儿笑他一辈子,哈哈!”
林东:“你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
唐伟崇:“宋老家哪里的?司泽不是有他家人的信息么?回他老家找过没有?”
荣柯:“苏城的,去找了,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国企员工,早退休了,但两老也不在家。”
林东:“靠,这是有预谋的出逃啊!”
荣柯:“要真这样还好一点,司泽说他总不能躲自己一辈子,只要他带着家人坐高铁、坐飞机,总能守到线索。”
……
其实,戚屿觉得宋溥心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否则傅延昇不可能那么镇定,所以他一直没太为此上心。
只是看到他们聊这些细节,他总觉得心有戚戚,不知道是该同情司泽还是该同情宋溥心。
周末,戚屿得知爸爸已经到了海城,特地去他住的酒店找人。
尽管这几天看上去风平浪静的,但他总预感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戚源诚仍住在威斯汀的套房,戚屿是傍晚过去找人的,到后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
戚屿见他爸身上还穿着背心,只在外面披了件衬衫,扣子都没扣完,他不由一愣:“爸,你还在休息?”
“起了。”戚源诚边扣扣子边往里走。
戚屿带上门,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打着腹稿。
戚源诚拎着水壶过来,瞅了他一眼道:“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碰上什么麻烦事儿了。”
戚屿张了张嘴,迟疑道:“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戚源诚失笑,把衬衫剩下的扣子扣好了:“行了吧?别磨磨蹭蹭的了,到底想说什么?”
戚屿:“爸,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司泽在私底下操纵股票的事么?”
戚源诚又正了正领口,道:“嗯,怎么?”
戚屿:“你查到过确切的证据吗?”
戚源诚给戚屿倒了杯水,说:“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明白了?你司伯伯一家背景雄厚,司泽会做那种事也很正常,但证据是不可能查得到的,他们都谨慎得很……”
说着,戚源诚抬眼,却惊见儿子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问:“爸爸,你跟司伯伯认识这么多年,有没有用过他的人脉?我是说那些不合规的人脉,比如内幕交易什么的……”
戚源诚持着水壶的手一顿,被戚屿这副样子给震住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戚屿盯着他,眼神越发凌厉,面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焦虑。
“爸爸……”他催了一声,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松松地握起了拳头,凸显着他此刻的紧张。
戚源诚放下水壶,壶底与玻璃茶几接触时轻微的“哒”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沉重,像锤子砸在戚屿心上。
而伴随着这个声响的,是戚源诚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戚屿像个被勒紧了脖子的人忽然找回了呼吸,整个人放松下来,就刚刚那三四秒,他都紧张地出了一手的汗。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低喃了两遍,仿佛获得了什么救赎,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戚源诚定定地看着他,皱眉道:“你到底怎么了?是司泽跟你说什么了?”
戚屿缓了两口气,像是怕惊到什么似的低声说:“爸,司家可能要出事了。”
戚源诚的面色忽然冷峻下来:“出什么事?”
戚屿摇摇头:“具体我不知道,但有人在查他们,而且已经查很久了。”
戚源诚忽然站了起来,来回踱步,面色凝重得可怕,不一会儿,他像是猜到了什么,看向他,厉声问:“是小傅在查?”
戚屿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望着爸爸:“你怎么知道?”
戚源诚没有回答,忽然返身到茶几边拿起手机。
戚屿像是预感到戚源诚想做什么,猛得站起来抓住对方的胳膊,阻拦道:“爸,别问他!”
戚源诚严厉地望着戚屿,周身的气压眼见地下降。
戚屿颤声道:“也别告诉任何人,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