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些,但是在气派上却是绝对比不上王家的规格。
门槛高低,是有讲究的。
如果超过该有的高度,就算是僭越,和皇宫的门槛一样高,就属于大不敬了,也是要满门抄斩的罪过。
“你在这插什么嘴?”
杨默白了他一眼,王营嘿嘿一笑:“就是给穷光蛋们显摆显摆,让他们长长见识。”
左一句穷光蛋,右一句穷光蛋,听的马周心里无比爽快。
风水轮流转,你们这帮世家也有今日!
当下胸脯愈挺,继续说道:“这位张太公的孙子张贵便带着一群自称贵院的世家子弟前来,见我等在秉烛攻读,十分不屑。”
“喝多了来的吧。”
杨默又翻了翻供词,马周的记述中,这群家伙的话断断续续,甚至读不成句,妥妥的醉汉之语。
“公子猜的没错,他们醉酒而来,见我等读书不搭理他们,张贵便说,你们这帮穷鬼,便是将书破了,眼熬瞎了又有什么用?明日的辩才会的题目我们已经知晓,早就让家中仆从捉刀写好,你们必败无疑。”
马周学着张贵的声音,惟妙惟肖,带着三分怒气,又带着三分讥讽,让人听了十分火大。
“我等本不想理会他们,但他们得寸进尺,开口辱骂,便有同窗气不过,说我等读书乃是为了明年科举,不是为了和他们做无聊的口舌之争。”
窗外刚刚解释清院的书生马上举手道:“此话乃是学生所说!”
“张贵等人听了这话,便哈哈大笑,我问他为何发笑,他便说明年科举,他们早就榜上有名了,我们这群人去了也是白去。”
书生的话带着满腔的怒气,让人隔着老远就可以真切的感受到。
马周则道:“我等皆不信,只当是他们酒后醉言,唯有李义琛不屑,说明年科举我等必定榜上有名,他们则必定不可能高中。”
李白则看向窗外那书生道:“你便是李义琛?”
那愤怒书生点头道:“回诗仙的话,小生便是李义琛!小生说完,那张贵便来推我,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想榜上有名,我气不过也推了他,张贵的狗腿子便上来打我,将我胳膊打折了!”
众人向着他胳膊看去,果不其然,他的胳膊被布条绑着。
“我等便和他们厮打成一团,后来被人拉开,张贵便要和我们打赌,说明年我等若是不能高中,便要从长安的城楼上跳下来。”
马周说到此也咬起牙关,气愤不已。
“你们便应了赌约不成?”
李世民在一旁听了微微皱眉。
看他们表述的样子,似乎双方打架乃是十分正常的事。
马周傲然道:“自然是赌了,若是我等不高中,便从城楼上跳下来。若是他们不高中,也从城楼上跳下来,此事公平合理,为何不赌?”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正是赌约。
屋外的书生们也都跟着道:“马周说的没错,为何不赌?”
也都纷纷跟着掏出赌约来。
杨默听到这,大为震惊:好家伙,洛阳的书生倒是真有血性。
可从侧面也能看出,白马书院里寒门和世家子弟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以想象得到,世家子弟平日里对寒门子弟是何等的羞辱,如若不然,岂能让这些书生以命相搏。
“所以等你们签了赌约,张贵便将这供词上的话说了出来?”
杨默捏着证词,冷冷一笑。
杀人诛心,这帮世家子弟倒是沉得住气。
马周愤恨的点了点头道:“公子猜的没错,我等签了赌约后,他们得意非凡,便将这证词上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李义琛气的要去告他们,他们还让我们将他们说的话写下来,自己印了手印画押,任凭我们去告。”
“嚣张跋扈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