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根本。
“嗯,很好,很好。”
李渊颇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捋了捋胡子,抬起手来:“无语,不着急见礼,来人!”
一声吩咐,马上就有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火盆抬上来,放在正堂门口。
众人见了,心中各种猜想。
火盆是干什么的,他们知道:在监狱里走一遭的人,进家之前,要迈过火盆,将身上的衣服全都烧了。
杨默见此,心中有了一丝暖意:放置火盆是家人要做的事。
马上就有人走过来小声给杨默解释规矩。
耐心的听完,杨默从火盆上迈过去。
而后慢慢脱光身上的衣服。
在他脱掉上衣之后,马上有人拿着布帘挡住四周。
但众人还是看到他背后血肉模糊,似乎是刚受了鞭刑。
心中愈发诧异,难不成有人在牢房里对他用了刑不成?
仆从捧着一身白衣,递给杨默。
“这是秀宁那丫头亲手为你缝制的。”
李渊在一旁多嘴,言语中有些醋意。
不多时,布帘子散开,露出一身白衣披发的杨默,甚是潇洒。
“来人,给姑爷看座!”
旁边的仆从马上赶紧为杨默拉桌凳。
杨默也不客气,谢了一礼,大方的跪坐在一旁。
李白和辛弃疾则跟在他身后。
“你便是李太白么?”
李渊看到李白,语气十分好奇。
李白将对范增和陈平的憎恨目光收起,恭敬的冲着李渊行礼,口称:“回国公的话,小子便是李白。”
“好,听说你喜欢喝酒?”
“回国公,能喝一点。”李白此时倒是很谦虚。
“剑法还不错?”
李渊又问,语气中的好奇愈发的重了。
李白嗯了一声,倒是没刚刚那么客气:“天下第二。”
这口气,配合这少年英气,丝毫让人感受不到装逼的气息。
连李渊都不由的赞叹:“好气魄!”
“听说你还会作诗?也是天下第二么?”
“作诗只不过是闲暇爱好,登不上大雅之堂,天下比李白强的人多的是。”
李白又谦虚起来。
“好!”
李渊从桌下下提起一坛子酒来,一拍封泥,随手一抛,扔给李白。
李白长臂如猿,顺势接过,众人看了,纷纷叫好。
“既然如此,那就喝了这坛酒,耍一套剑法,让咱瞧一瞧。”
李白眼中杀气一闪,丝毫没有推辞,直接反手一抬酒坛,直接一饮而尽。
五斤的好酒直接下肚,看呆了周围见过世面的世家家主们。
见过能喝的,却是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家伙。
李渊也是眼中异彩连连,在他看来,能喝酒的绝对都是有本事的人。
就像他一样,越能喝,本事越大。
“爽快!”
李渊一拍桌案,将随身的佩剑摘下来,有些不舍的看了看。
“咱这把剑,名曰倚天,乃是王老夫人当年所赠,伴随老夫多年。李白,做一首诗来听听,若是做得好,这把剑便送你!”
李白双眼通红,打了个酒嗝,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血红的眼珠在陈平和范增脸上扫过,让二人心惊,面露惧色。
李白见此,轻蔑的笑了一声。
而后看了看庭外,一阵冷风吹过,让众人一哆嗦。
此时已经是深秋初冬时节,又已经是深夜,远处传来未知禽鸟的嚎声,悠远悠长。
“汾河白波木叶稀,燕鸿始入晋云飞。”
李白一张口,在坐的世家家主们全都一愣,王开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晋云寒,燕鸿苦。”
李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径自走到李渊旁,又拎起一坛酒,拍开封泥。
“风号沙宿柳云浦,太白悲秋泪如雨。”
手一翻,顺势抬起,酒水从坛子里涌出,一半倒进嘴里,一半洒在脸上。
让人分不清滴落下来的到底有没有他的眼泪。
“白日当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
念到此,李白的声音忽而高昂起来:“壮士愤,雄风生!”
高昂的声音中,杀意再也没有任何隐瞒,他目光如炬,看着李渊手里的宝剑。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