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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日东月西徒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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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梧哥你晚上是回伯父伯母的别墅住吗?”

    “我送完你回去还回琴馆。”

    “我们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样?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今天不想喝酒。”

    “你好像不开心?”

    “没有。”

    “是因为那丫头吧?”

    “……”

    “我听说那个叫林雪原的还带着她去游了黄山,他们没准已经谈恋爱了。”

    “……”

    “现代人的感情发展的可真够快,才刚认识没几天就能一起去出游。”

    “……”

    “林雪原看起来对沈姑娘挺上心的,人长的也不错,出手又阔绰,很招女孩子喜欢,哪像你,闷葫芦一个,整天对着琴,感情上像个木头桩子。”

    “你表哥回来没有?”

    “没有,你怎么关心他来了。”

    “随口一问。”

    “我们也找个地方玩一玩再回去吧?”

    “太晚了,我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课,早点回去休息吧。”

    “庭梧哥,我等你这么多年,你真的对我没一点感情吗?”

    “我只把你当妹妹。”

    “也许沈凤栖说的是对的,十年了还不能发展成男女朋友还有必要奢求吗?”

    “凤栖说的?什么时候?”弘庭梧停下手中的方向盘,前方正好是红绿灯。

    “雅集前在书房里说的。”

    “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对你有什么意图?”

    “你不应该这么没礼貌,感情是别人的私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说什么了?”

    “她好像对你并没有你对她那么上心。”

    “她刚结束一份感情,还没从伤痛中完全走出来。”

    “相信我,要是遇见更好的男人,女人往往会瞬间被治疗。”

    “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无意于我,这都是借口?”

    “就算有也会望而却步,她怎么配得上你?和你不是一个阶层上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门当户对不成?”

    “不管哪个年代,门当户对都是有道理的。”

    “你说的是物质上的门当户对吧?我要的是精神上的势均力敌。”

    “这么说沈姑娘和你旗鼓相当了?”

    “我自小与母亲也和凤栖一样在山水间摸打滚爬长大的,生活不说清苦但却比不得你的养尊处优。”

    “但你的身份在那里杵着,人的高贵血统不会因为生活暂时的落魄而有所改变。”

    “人的高贵不是社会地位和经济水平决定的,由品德性情决定。”

    “社会地位和经济水平高的人也可以有很好的品德的,您和我临潭哥的父亲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人的品德高尚,不需要社会经济加身也一样高贵。”

    “我不明白,为什么金钱和权利就让人世故俗气了,拥有金钱和社会地位的能力本身就是一项才能,和文学艺术之类的才能一样都值得被褒奖不是吗?”

    “是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不被金钱权利腐蚀堕落的人比较少见。”

    “反正我天生对琴棋书画不感冒,吃喝玩乐呼朋唤友也一样能让我专注和陶醉其中,享受当下,天经地义。”

    “所以说每个人的价值取向不一样,并没有高低之别,按自己的喜好生活,志同道合的人自然会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互补的人也会被吸引的,比如我和你就是典型的互补原则,你擅长琴棋书画,不爱交际俗情,我正好相反,人生在世,两者缺一不可,互补才能共赢是吧庭梧哥?”

    “道理是对的!逻辑也没问题。”

    “那你怎么没被吸引呢?问题出在哪里?”

    “吃喝玩乐没有错,只不过比起琴棋书画前者没有后者修身养性,比起浅层次的需要,人更渴望深刻的精神滋养,你听过灵魂伴侣吗?”

    “看来你这回是来真的了。”

    “.......”

    “伯母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也不会干涉。”

    “她到底好在哪?我的十年陪伴都抵不过她区区几个月。”

    “………”

    “我要下车!”

    “干什么?”

    “心里不痛快,想去酒吧喝酒!”

    “不行,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的心好痛,看着你只会更心痛,放我下来吧,独自醉酒深夜买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要去哪里喝酒?”

    “随便,只要有酒喝就行!”

    弘庭梧打了个方向盘,往衡山路他朋友的一处酒吧加速驶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Gibson拍着弘庭梧的肩膀笑着说。

    “来这喝两杯。”

    “女朋友?”Gibson看着许泽兰说。

    “临潭的表妹,以前跟你提过的。”

    “哎呀,许小姐好,欢迎大驾光临,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蓬荜生辉!”Gibson上前对许泽兰热情招呼说。

    “你好!”许泽兰淡淡地回了句,问了洗手间方向便径直走去。

    “惹人家不开心了?”Gibson贴近弘庭梧悄悄说了声。见弘庭梧只是笑了笑又问:“许表妹,有男朋友吗?”

    “单身。”弘庭梧坐在吧台高脚凳上说。

    “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吹了。”

    “吹了,不是交往好几年了吗?”

    “那还不照样吹了。”

    “理由?”

    “总是吵架,太无趣了。”

    “临潭表妹可不是随便能把握住的,劝你还是知难而退吧,当朋友就好,不要当真。”

    “不追怎么知道把握得住把握不住呢?对了,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独身啊,也太看不起广大女同胞了吧?”

    “很快会有的。”

    “呦呵,到时可要主动带出来见见,我倒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降得住弘大公子你。”

    “呵呵。”

    “许姑娘不开心大概是知道你的心上人不是她了吧?”

    “你向来很会讨女孩子欢心,晚上陪她解解闷,别让她喝太多。”

    “包在我身上!今天我埋单,想喝什么尽管点!”

    “老规矩,白兰地,清酒。”

    “给我一瓶苏格兰蛇毒啤酒,另外,轩诗尼!”许泽兰没等入座就嚷嚷起来了。

    “姑娘,你这心情还真不美丽啊?我会心疼的。”Gibson看着许泽兰宠溺地笑笑说。

    “别给我废话,上不上,不上换酒吧!”

    “上上上,马上上!必须上!”

    弘庭梧在酒店陪许泽兰喝酒时,林雪原把车开到了徐汇区东安路。黄浦江上凉风习习,视野开阔,两岸灯光炫目迷离。一行人信步踱在江水拍打着的绿色长廊上,隔江远眺灯火绚烂,人头攒动。

    路过现代美术馆,不时要避避夜跑的青年男女们,凤栖桐竹还有雪原并肩走在后头,双鹊和雪景在前边走走停停不停拍着照,笑闹得很开心。

    “凤栖姐,下周我要采访一位企业家,有预感我的采访稿难于通过,到时你一定要帮忙搞定啊,这次采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双鹊走到凤栖身边央求说。

    “你自己的工作不努力上进,老这么麻烦你凤栖姐。”林雪原责怪到。

    “不要紧的,举手之劳,乐意效劳!”凤栖笑着对双鹊说。

    “你该怎么报答你凤栖姐?”雪原说。

    “明天晚上哥你不是要请凤栖姐和我们吃大餐吗?我就借花献佛了。”

    桐竹走到一半路接到了赵临潭的电话,叫了辆车丢下大家自己先走了,她的男朋友已经出差回沪,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凉风侵体,凤栖穿的有点单薄,身边的雪原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上,并制止了她的再三推让。

    凤栖和雪原偶尔聊几句天,更多的是看看行人和江景,听着前面两位姑娘的打闹声,沉默前行。犹太人有句老话:「真正的朋友不是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而是即使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

    雪景偶尔也回过头来偷拍她哥和哥的心上人,她真心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得偿所愿早点抱得美人归。

    许泽兰不出意料地在弘庭梧眼皮底下喝得大醉,弘庭梧只得把她抱上车送回家,回程路上不自觉绕道把车开到了凤栖所在的那条江边绿化带上,期望着说不定能见她一面,只是林雪原早十分钟就把人都统统带回去了。

    把许泽兰送回家,弘庭梧又开车来到绍兴路凤栖的楼下,抬头看她的窗户没有亮着灯,估摸着已睡下,这才驱车回了琴馆。

    沈凤栖其实是在楼梯间遇见了易童,被邀请上她们屋子吃她带回的家乡土特产,聊了会儿天很快便下来了,但弘庭梧恰好已经离开。

    周日上午沈凤栖提早了一个小时来到琴馆,门是虚掩着的,这个时间卢教务应该在大厅收拾屋子。

    院里水池边的秋水仙让人眼前一亮,凤栖观赏了一会又转悠到那片中草药的聚集地端详了一会,有些开着花,有些结了果。几棵芭蕉树罩着它们。

    三角梅开出一片粉白色和紫白色的花,这些地栽三角梅一看就是野生品种,比起人工种植出来的品种,它们更为清雅有也更具生命力,凤栖曾见过开绿色花的三角梅,比起粉紫色的更显禅意绵绵,别有一番清气。

    她想起楼顶的南五味子,这个时候应该结着紫红色的果实了,不由自主蹑步上到了楼顶。果不所料,硕果累累的几棵木质藤本植物南五味子缠绕在搭棚上,下垂的果子正鲜艳欲滴,她伸手摘了几颗塞进嘴里,不似小时候山里摘的好吃。

    藤本植物虽然力量纤柔,却能日复一日不动声色慢慢缘绕着向上攀登,极具生命力,它们隐秘着的能量往往可以战胜比它们强大很多倍的的乔木。

    凤栖想到露易丝格丽克的《藤架的寓言》:

    「藤有一个光明之梦,相比于受到支撑的攀登,泥土里的生命和黑暗中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举目环顾,虽已入秋,盆盆罐罐里还是有很多药草不遗余力地把清的艳的花朵一一奉献出来。凤栖缓步走在药草花香间,隐约听见二楼有古琴声传来,这轻拢慢捻、流韵淡远的琴声沈凤栖再熟悉不过,那是弘庭梧正临窗抚琴呢。

    深沉哀幽的琴声里,凤栖不禁叹息着文姬的坎坷归汉,虽说弹琴人与闻琴人皆应哀而不伤才得古琴中正平和之德,奈何物伤其类教人感同身受,「夜闻陇水声呜咽,朝见长城路杳漫,日东月西徒相望,不得相随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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