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而起的火光,痛苦的嘶鸣,满地的鲜血,一道道血影,躬身而立。
“瑾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害死絮儿,都是那恶毒娘的自作主张,真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此时的齐长策早没了以往的风流倜傥,尔雅俊秀,他就像是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苦苦的哀求着身着一袭华服,画着精致的妆容,鬓间戴着精美的首饰的女子。
女子一脸冷漠的俯视着他,手中长刀举起,腕间不凡的白玉镯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并没有隐在广袖之下,而是挂在上面,映着那冲天的火光,熠熠生辉,华丽非常。
只是,白玉镯滑落,也露出了她腕间狰狞的伤痕,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瑕疵。
而随着她的长刀举起,在她身后跪着的一排人中,一位身着华服,看着只有四十多岁的女人立时被砍下了头颅,血流满地,汇成一条血色的小溪,涓涓流淌,昭示着一条人命的逝去。
“娘!”齐长策目眦欲裂,红色几乎染满了双眸,青筋暴起,身体不住的挣扎着向前爬,手指用力到发白,身侧的两个身着铠甲的蒙面人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大脚用力的踩着他的小腿,让他不能上前一寸。
而在那妇人身侧跪着的人,惊惧交加,可是都被布条堵着嘴,连恐惧的喊声都发不出来。
随即就是不断的挣扎,可惜,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紧贴着他们的脖子,激起一大片恐惧的鸡皮疙瘩,立时就安静了下来。
女子垂眸,看到自己鹅黄色的裙摆,染上了几朵血花,淡淡的晕染开来,妖娆而美丽。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子的嘴角扬起一抹粲然的笑意,美人一笑,本应倾国倾城,但在此时的情境里,却是别样的残忍。
可是听命于女子的那些身着铠甲的人,脸上都是漠然,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一般。
“齐长策,碧沧江上的大桥已经断了,你继续拖延时间也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全都死在你的面前,是你,见死不救,让他们在惊惶中死去,是你,给齐家带来了灭门之祸。”女子长刀指着齐长策的家人,冷漠而又残忍的说道。
齐长策嘶吼,挣扎,怒骂,女子毫不在意,只吩咐人,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扔五个齐氏族人进这冲天的火焰里,扔完为止。
听到这话,齐长策失了力气,震惊,愤怒,以及那一丝丝他没注意到的心痛,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曾经的妻,“瑾娘,你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女子双眸好像淬了毒一般,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长刀置在齐长策的下巴,轻轻抬起,让他看着自己,看到自己恨毒了他的目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我……”齐长策想要辩解,女子却不想听,握着长刀的手微微往前一送,“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那你应该清楚,我折磨人的手段有的是,若是不想你的家人死得太惨,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指使的幕后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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