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贞扣住的脚踝。
“想跑?呵——”顾曦贞五指纤细,看似是盈盈一握,可不管荷姑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晚了。”
“啊——”
荷姑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引来了外头路过的下人们的注视。
不多时,他们就看到被关押了数日的顾曦贞,踏出柴房大门,右手拎着一根长绳,往外走去。荷姑则被捆成一只猪,屁股着地,头顶还冒着灰烟,被拖着往前走。
这举动立刻引来了更多人的观望,让平日里在府中趾高气扬的荷姑颜面尽失,一边威胁那些下人不准看,一边又对顾曦贞说,“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可还真不知道,不如你带我瞧瞧?”
“你给我等——啊——”
荷姑话未说完,顾曦贞右手五指轻微用力,那手中的绳子表层燃起一道极淡的光亮,直通捆绑荷姑的绳网,仅是眨眼,刚才还在嘴硬的荷姑突然间发出凄惨的尖叫。
“救命,奴婢错了,快停下,求你了。”
荷姑大喊大叫,全无平日里的趾高气扬,顾曦贞嘴角微勾,手指一松,包裹荷姑的淡光就散了。
顾曦贞手指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荷姑的头发微微竖起,脸色也灰扑扑的,仿佛是被电击一般,她哆嗦着肥胖的身躯,求饶,“大小姐,奴婢错了,求你放了我吧?”
“等我玩够了再说吧!”
顾曦贞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段路,淡光就亮起一次,荷姑就尖叫一回。
她纤瘦从容的身材,和荷姑肥胖颤抖的身躯,在阳光灿烂的顾府,成了一到很稀有的景象。
在一些人的指指点点当中,有人抢先一步将这件事告诉了顾家如今的主子。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跟着荷姑的奴婢看见荷姑竟然被那般对待,一路小跑,冲进了前院的会客居。
“什么不好了?没看到王爷在此吗?成何体统?有话好好说!”
顾鸣掌心一拍桌子,俨然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他是顾曦贞生父顾显最小的弟弟,自顾显三年前失踪后,顾鸣就住进了顾家。
为了将整个顾家纳入囊中,三年时间,他更换了不少顾府的人,如今整个定国公府上下,几乎有一半是他自己的人了。
“是,是这样的,大小姐正拖着荷姑往大厅走来。”
“说什么胡话!曦贞怎么可能拖得动荷姑?”
“谁说拖不动的?”
门外出其不意的响起了顾曦贞的声音,以及一个巨大的黑物,被人从外面,丢进了大厅中央。
荷姑肥胖的身子在抛物线的惯性下,落地的时候,在地上滚了几个圈,一直撞到了大夫人王氏的脚边,才停下。
王氏一惊,低头一看,讶然道,“荷姑?你你怎么——”
荷姑满脸是血,衣裳狼藉,嘴巴里还被塞着厚厚的一把柴火,嘴角已经磨破了皮。
“这是谁做的!”
荷姑是王氏身边的陪嫁丫鬟,如今被人伤成这样,自然火大。
“我。”
顾曦贞大胆的承认,跨步走进大厅之中。
目光轻扫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