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腊梅觉得有些可怕,干干一咽口水后,抱紧怀中的头盔,犹豫再三,才迟讷问道:“那我们还要将此物,拿给大师兄看吗?”说话间,又朝怀里望了几眼。
王二狗挠挠耳根,心中左右为难,皱着眉头猜测道:“怕是当年的苍狼军,全军被害,客死异乡。他父亲?也不知会有何等结局?若他知道了这些,还不将天捅个窟窿?若不告知他实情,继续隐瞒?就这样……”他欲言又止后,闭眸一叹,终是于心不忍,扭脸又看看这不知掩埋了多少忠魂的深渊泥潭,一跺脚道:“哎呦,走,先找到出路再说!”
……
如此之多的谜团,交错穿插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好像没有头绪,全无关联。可若知晓天机——帝星降世,那便有迹可循,逐而剥丝抽茧,洞悉这诸多阴谋背后的唯一目的。
是谁妄动命数,篡改天道?只待蓝尘想起往昔,这些幕后之人,许是会逐一浮出水面,许是别有玄机。
陈腊梅抱在头盔,跟着王二狗身后,两人绕着此处,转了几圈,依旧再次回到了原地。
“怎么办?大师兄又不在,咱俩怎么出去?”陈腊梅有些泄气地问道。
王二狗叉着腰来回踱步,抓破脑袋想着办法。
他忽得一抬头,冒出三个字:“还元汤!”
“什么东西?”陈腊梅皱着脸问。
王二狗一把拿过陈腊梅手里的头盔,阐明道:“就是童子尿,能驱邪岁。”他拉着陈腊梅背对着此地,一直朝着正前方快步走去,边走边低头看着地面,分析道:“咱们刚才是一直朝前跑来此地,这会沿着刚才的路线,回去找脚印。这法阵好似已经荒废了多年,想必现在的威力着实大大不如从前,应该已然失效,破除一个须臾空隙的缺口,该是容易些的……”
陈腊梅觉得很是有道理,点点头后,也加快了步伐,瞅着地上他们二人刚才留下的足迹,一路朝前找去。
半晌之后,“哎呦!”,“啊!”两人一路低着头朝前找出路,忽然撞上了什么东西,抬头瞧看,前方只是一片浓雾,旋即伸手去触摸,却发现无法穿过,再低头看地面,地上的稀泥中,落印着半个足印的痕迹。
“没错了,就是这里。”王二狗抬手拍拍面前无法穿过的嫣红色浓雾,随即发出嗡嗡的震动之声。他侧首瞅着陈腊梅,指着地上的半个足印,“来吧,对着此处。”
“为何是我?不行不行!我现在紧张,尿不出来!还有,你从何处看来的这古怪方法?不管用怎么办?”陈腊梅一脸鄙夷道。
“在老凯的成精手札里看见的,你磨叽什么?试试呗!”王二狗催促道。
陈腊梅无奈地眨眨眼睛,颇为不情愿地走上前来,忸怩半天,眼神婉约一望身边之人,含羞娇涩道:“别盯着我看,你转过去。”
王二狗气得背过身去,等了半天又问:“好了没?”
陈腊梅抖着自己的腿,尽可能让自己放松,试了又试,回头道:“真的没尿!”
王二狗闭眸握拳,忍不住急道:“我真想捅你两刀,给你放放血,疏通下经脉!”说完,一把将头盔塞给陈腊梅,自己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后,亲自上阵。
须臾之后,地上那半个足印渐渐露出了另外半边,陈腊梅慌忙抬腿迈出去后,见王二狗憋着怨气走了出来,陈腊梅惊奇地双眸一睁,旋即追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有儿子了嘛!”
王二狗默不作声,闷头朝前走去。
陈腊梅追在他身后,继续叨叨:“之前偷偷卖了大师兄的马车那会,你和老凯分赃,拿了钱,给那位才认识了三天的小翠姑娘赎身,说她腹中快出生的孩子,是你的儿子。当时小师弟就震惊道,这么快吗?三日?我还没太明白,后来一琢磨,本来都要想出来了,生生让你打岔,说得让我将此事抛诸脑后,竟然快遗忘了。”他一拉王二狗,埋怨道:“你还让我别告诉大师兄,说吧,怎么回事?”
王二狗见他不依不饶,甩开他的手,边走边轻描淡写道:“我是看那姑娘可怜,被负心汉骗了,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又怕老凯舍不得钱,所以才如此说。”他见陈腊梅带着些敬仰的目光,盯着自己看,难为情道:“看什么呀?走啦走啦,赶紧找万妖城入口,说不定大师兄都到了。”
陈腊梅低头捂嘴偷笑,两人走了几步后,都是不由地扼腕叹息齐齐回头,又看了看身后,很有默契地一并转身,对着身后一众忠魂的尸骨,抱拳深深三拜。
王二狗抬手摸了摸那头盔,意气风发道:“虽不知咱俩当年如何被贬下界,但已经如此了,还有何可惧?待救出羽朵,咱们陪着大师兄,将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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