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
太阳当空照。
鸟儿对我笑。
正常情况下,我是在睡懒觉的。
不正常的情况下,我会恶狠狠地抱怨,让我不能睡懒觉的人。
这个人,就是欧阳立。
他站在我的床边,一把将我从软绵绵的被窝里薅出来。
我睡眼惺忪,顶着一头蓬松的鸡窝似的头发,暴躁地地发着起床气:“找死啊!敢薅我!”
欧阳立抱着手,冷冷地望着我:“大姐,你不是9点要与人决斗吗?”
我突然一惊。
“现在几点?”我一身冷汗。
欧阳立面无表情:“8点50。”
我去。
我像兔子一样蹦下床。
我边蹦向洗手间,边咆哮:“欧阳立!你为啥不9点再叫我呢?你是想吓死长姐,然后独占家产吧?”
欧阳立翻着白眼:“也是。那你回去再睡十分钟吧。”
我没时间再跟欧阳立斗嘴了。
我也没时间洗脸。
没时间刷牙。
没时间吃早餐。
没时间梳头。
没时间解释了!
我胡乱换了件衣服,拔腿就跑。
迟到!
太吓人了!
我噩梦中的经典桥段。
经常,我都在噩梦中,奔跑。
只因为,快迟到了。
偏偏,玩命的奔跑之中,还要遭遇点车祸,地震,火山爆发的场景。
总之,要多曲折就多曲折。
要多刺激就多刺激。
可想而知,按时上学,给了学生,多大的心理压力。
迟到,是多少少年的心理阴影。
而如今,在这个我人生的转折点,我绸缪许久的重要时刻,我,竟然,迟,到,了!
本来,大战之前,心态是很重要的。
一般是要沐浴更衣,斋戒若干天,以示重视。
更要冥思静想,洗脑一番,最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信心爆棚,多巴胺满格。
而我,在迟到的战战兢兢中,跑得满头大汗,几欲虚脱。
两股战战,房颤心率。
蓬头乱发,饥肠辘辘。
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
呜呼哀哉!
在我人生的高光时刻,我的形象,就这样,砸了。
当我像兔子一般,两蹦三蹦,出现在德信行,我的形象,真是,降到了冰点。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本女侠的形象崩盘之时,居然有大把看客。
只见德信行大厅之中,居然黑压压一片,人。
我吓得一激灵。
哇哦。
我不会走错地方了吧。
我困惑地揉揉眼睛,瞪大眼睛,使劲儿往里看了看。
我的天!
一屋子熟人。
林寒,陆敏,宋平,齐弦,赵冰……
还有韩伟,霹雳手,雄霸,一剑笑九州,终结者……
在众多吃瓜群众之中,居然还有张老师!
老师!
师!
苍天啊!
大地啊!
这么多亲朋好友来吃瓜,但我,却衣冠不整,蓬头乱发,脸上,还挂着眼屎……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我低着头,灰溜溜地从众人跟前走过。
就像是,游街的犯人,等着人扔西瓜皮臭鸡蛋之类。
一边灰溜溜,我还一边哈着腰,不好意思地解释:“睡过头了,睡过头了……”
林寒一把拉住我,一脸愠色:“这样也能睡过头?”
陆敏也凑上来,递来一张纸巾:“亲,擦个脸。”
而宋平,捧过来一杯豆浆,一根油条,温言道:“你肯定也没吃早餐吧……”
唉。
论,身边一定要有死党的重要性。
对于一个生活能力有限的人来说,有几个暖心的朋友,真是关乎温饱的,影响生活水平的!
于是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胡乱擦了个脸,再将宋平的豆浆油条吃了个精光。
温饱问题解决了,我惶恐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我这时才注意到,擂台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伍桐!
夸张的是,他穿着西服格子衬衫,打着领结。
还是一本正经,像是来相亲的。
我走上台去,感觉是等着他给我灭灯的……
我一抹刚吃完油条的油嘴,扯了扯几天未曾换过的校服,哆里哆嗦地登上高台。
没有斋戒沐浴。
没有静思冥想。
没有打鸡血。
感觉压根儿啥准备都没做,我就杵在台上了。
伍桐微笑道:“欧阳君,不用手下留情。”
我也客气地露出个假笑:“您想多了。不存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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