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趣,撇去他的卑鄙之外,也算是个可怜之人,早年丧母。
2008年,张小趣即将年满20岁。父亲张山峰被刘震东派往后花园山取资料,在那里发生了意外,他晕厥在一个角落里,到被人发现已经是一天后。张山峰不听劝告,非要下山。下山第二天,张小趣在八所的宿舍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全身僵硬,七窍流血。
张小趣接了父亲的班,成为八所一名小保安。刘震东看不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又碍于对张山峰的愧疚,只得忍气吞声。
时间回到现在。
张小趣还有一个职业,那就是健身教练。两份工作,足以养活自己,再加上国家因为张山峰的死,给予的那些抚恤金,张小趣过得也还算不错。至少比以前做小混混感觉要踏实得多。
那天,下午六点,他准时来到健身房,被老板叫住。老板身边站着一位衣着奢靡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年龄和张小趣相差无几,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妖娆至极!
“这是新来的客人,我们健身房的超级vip,你可要好好招待她!”老板对张小趣说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张教练,您可得多担待担待啊!”女子声音发嗲,道。
张小趣当过几年混混,经历了一些风月,这样的女人他自然懂得,不招惹为好,不然到时候非得落个没逮着狐狸,弄得一身骚的下场。
“一定的,叫什么名字啊?”张小趣埋头整理起健身器材来,并不正眼看她。立场先得摆正,才能方便以后的指导。
“哈哈……”女子狐媚一笑,道:“听口音,教练像是南方人啊。”
张小趣抬起头来,盯着女子道:“我们不说废话,想要练出好的效果来,以后都听我的就是。”
“哈哈哈……”女子又是狐媚一笑,拨了拨耳边的卷发,道:“张教练挺清高啊!是不是姓张的都这样?怎么在刘冰枝面前却是那般熊样?”
“你……”张小趣有些想发火,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不是省油的灯。
“张小趣,不知女士高姓大名?”他伸出手来,想要和她握手。
女子并不伸手,呵呵笑道:“女士?哎,看来真是老了!你我都是被抛弃的人,同病相怜呐!”
沉默一阵,她伸出手来,握住张小趣的手,道:“牛瑶瑶,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张小趣自然不知道牛瑶瑶是何方神圣,在他眼里,她不过只是自己见过的那些客人中的一员,只是比其他人要更社会一些罢了。
然而,在健身过程中,牛瑶瑶更是搔首弄姿,还时不时蹭蹭张小趣的身体。对于这般赤裸裸的勾引,张小趣总是有意回避。
海北大学13栋宿舍楼下,一个小房间里。胡乱摆放着些锅碗瓢盆,显得杂乱不堪。一根红色的电线固定在两侧墙体内的铁钉上,电线上挂着一张旧床单做成的帷幔。帷幔后面,是一张小床,小床上,床褥脏乱。
周铁骑坐在床边,一脸错愕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代茂,问道:“你真是代明忠的儿子?”
代茂点点头,一脸央求道:“周阿姨,你就给我说说,你们去神龙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了,”周铁骑显得有些沮丧,“既然你爸妈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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