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算别人故意找茬,他都会退让的,他一辈子练散打,特别讲求武德,根本就不可能跟别人结梁子……”
张强矢口否认,接着又是口若悬河,一边哭诉着宇冬来的悲惨,一边痛斥了行凶者和媒体的恶行。
这怎么记?
辅警傻了,看向肖冬。
唉。
肖冬晦气地扶额。不亏是能当经纪人的料,真特马能演。正打算忍着在问问,突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望了望,跟同僚说,“你继续,我过去看看。”
“啊?”
“诶,肖队长你去哪?”
“停尸房,去不去?”
“呃,不去了,有小刘同志就行。”刘强脸色微变,连忙摇头。
“呵。”
肖冬摆摆手,沿着走廊穿过去。沿途还有记者在偷拍,不过他却是习以为常了,完全无视之。坐了电梯,他直接下到了最底层,然后转到了太平间。走到转口处,恰好就见到了杨元宾叼着烟在门口。
“老大。”
“噢,来啦。”
杨元宾扬手打招呼
停尸房的医生看他一眼,本来想说这里不能抽烟的,但看他没点着,也就不好说啥了。谁让人家官大。
肖冬跟着走进去,忍不住打了个抖索,“我靠,这么冷。”
“你多久没下来了?”
“嗯,有大半个月了。”
“好事。”杨元宾如此说着,等到医生把尸体拉出来了,若无其事地走上前,“谢谢,你先出去吧。”
“哦。”
“麻烦你了。”
肖冬朝医生善意一笑,看着他出去后才走过去。见杨元宾围着尸体转着圈,似是在找什么,他也仔细看了看,还翻着手手脚脚看。然而,干巴巴的一个尸体,冒着寒气,惨白惨白的,什么都瞧不出来。
“有什么发现?”
“暂时说不好。”杨元宾伸手翻翻死人的眼睛、嘴巴,“法医呢?出了没有?”
“还没。”
“嗯……”
“老大……”肖冬欲言又止。
“什么?有话就说呀,吞吞吐吐干啥呢。”
“这人的资料,你看了吧?”
“看了呀,怎么啦?”
“呃……”
肖冬神色有些不自然。
杨元宾抬头看他,‘哼’地笑了一下,“怎么?怕啦?”
肖冬张张嘴,‘呵呵’地干笑两声。
“何骆文。”
杨元宾拿起死者的牌子,看了几眼,小声念了起来,“48岁……”
生于19**年**月**日……咦腺癌晚期,并发器官衰竭,经抢救无效,于202*年1月*日11点45分……
肖冬看着表情平静的尸体,心里跟着默念着,而后背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股阴寒。
也就是说,死于昨天晚上11点4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