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臧雪只穿了一只袜子,另一只手拿着丝袜,兔子一样一跳一跳地走了出来,“陈昜?”
“啊,啊!”
陈昜回过神,强行镇定下来,吞了一下口水,应了两声,但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臧雪跳到鞋柜边,挨着柜子穿好袜子,“诶,进来呀,站在那里做什么?噢,对了,这是我哥,你们认识一下。”
青年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嗨——”
陈昜看着他,又看看臧雪,脑子卡壳了。
臧雪正穿着鞋,见此,误解了,好笑地解释道:“你别介意,他的头发就是这样的,虽然难看了一点,不过不是坏人,放心。”
“喂,有你这么说亲哥的吗?”
“谁叫你不去染回来?这红的非主流一样,你看看,人见了你都以为你是混混。”臧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这叫时髦,懂不懂?嘁,不理你们。”青年一挥手,进去了。
“嘁,还时髦……”
臧雪撇嘴,随后又招招手,“进来呀,进来,我约了人,现在要出去,你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了,晚点我看看能不能早点回来,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陈昜稍稍定惊,只能点头。
臧雪一喜,似是怕他反悔,立刻就一槌定了音:“那就这样说定咯!你快点进来吧,我要出去了。”
“喔……”
“那晚点见。”
“嗯……”
“拜拜,喔对了,你不用理我哥的,当他透明的就行了。”临走时,臧雪还不忘叮嘱了一下。
“喂,我听见啦!”
“爱听不听!”
“我靠,死丫头……”虽然这么骂着,青年还是大声喊了一句,“注意安全!”
“知道啦!啰嗦——”
“哼,真是傻妞……”
青年瘫痪一样躺在沙发上,两条脚架着桌面,歪歪斜斜地盯着表情僵直的陈昜,眯眯眼一笑,“是不是啊?冰鬼小朋友。”
陈昜双手捏成了拳。上百平方的客厅,遽然就刮起了一层寒流,暖气撑起的暖意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
整个屋子,仿佛一刹那就变成了冰窖。
“啊啦啦——”
然而,青年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举起双手投降,似笑非笑地道:“淡定,淡定,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诶,不对啊,好像一开始是你在找我打架吧?我想不起了,我啥时候惹过你啊?”
陈昜一怔,气势随即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