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好多天,终于等到放寒假。
非常的喜欢北方的寒假,毕竟还是最长的吧。
当然,这么好的季节怎么可能没有旅游呢。
更何况我这个自由主义者,自己出去旅行是个必不可失的活动啊。
“喂,老罗啊。”这个熟悉的声音。
“恭喜你打对人了。”我很恭敬的回他一句。
这位大仙有必要介绍介绍,祁常越,跟我算是真正的死党。在小学的时候就是情同手足的老朋友。多年过去了,感情还是很深的,就像亲哥们一样。
“去,听说你又要出去玩了?”祁常越的“去”字是半个标签。
“是啊,去看看我师父那里怎么样。”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啊,行,有你的,哪儿啊?”祁常越满嘴不满意的语气。
“四川成都。”我特意用四川口音说。
“漂亮!”祁常越大喊一声,“我们也去四川。”他的吼声,差点震掉我的手机。
“稍等,你们?你们是谁?”我拉好拉杆箱,找一件差不多的衣服就准备出去,赶十点的飞机。
“就是你嫂子,和我小舅子。”隔着屏幕我都能猜到他一脸的得意。
“少来,最好别让我碰到你。”我懒得理他。
“好了,一会机场见。”他说着,“我订的十点的那班,我得赶紧走了。”
纳尼!
冤家路窄啊。
“哦,那你快走吧。”我假装掩饰。
“到了别忘了告诉我,我找你去啊。”祁常越还不忘了找我。
“好好好,你赶紧走吧,就剩两个半小时了。”我催他。
“行了,关了啊,goodbye。”
挂了电话我不自觉地想办法躲避他和他女朋友。
鸭舌帽。墨镜。口罩黑大衣。
差不多了,不知道以为我是要逃罪去呢。
根据我的了解他不到前半个小时不可能到,所以我匆匆打了辆出租就去了。
到了候机厅,我买了瓶可乐坐在靠后的位置躲一躲目光。
喝到一半,一个身影从我眼前走过,我没注意,半瓶可乐被她弄了半袖子。
我瞬间就急了,喂这可是我躲祁某某和见我师父的衣服唉。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您还好吧。”她的语气带着慌张,仿佛觉得我真的是某个黑道的,而且...声音有点熟。
“算了吧,当我倒霉。”我谅她是个女生。
我站起身来,摘下明镜,本来只想让她看看我本来善良的眼神,但我们两个同时木了。
“宋景伊?!”
“罗眰阮?!”
“呦,罗老先生打扮成这样是要干嘛啊?什么时候变黑帮了。”宋景伊又开始开玩笑。
“喂,我胆子可没你大,我哪里是黑帮唉。好歹我也是团支书吧。”我真怕有谁误会。
“瞧你打扮的这是什么啊?”她还是不明白。
我一边擦袖子一边说“我兄弟带着他对象跟我一个航班,为了躲一躲他们我有什么办法,我还嫌热呢。”
“哈,没想到你害怕这个?”她幸灾乐祸,“祝你顺利啊。”
“顺利你个鬼!”我瞪她一眼,“对了,你来干嘛?”
“十点去成都的航班啊,我和我闺蜜去。”宋景伊说着,“我打算去买点水,结果不幸碰到你了。”
“哈哈哈哈,也祝你不被喂狗粮哦。”我也幸灾乐祸。
“啊?”
“同命相怜吧,老班长。”说完我就去帮她买水了。
不用说也知道,碰到她我就闲不下来。
“两瓶百岁山。”我走到柜台。
“好的,10元。”服务员用甜美的声音说着。
“啊?”我听着可没那么舒服,“这么贵吗?”
“嗯,我们这里是一口价的。”小姐姐依旧笑着说。
我听着可是要哭了啊!
盒饭才25两瓶水就十块了!
我咬着牙买下两瓶水,拿了过去。
“谢啦。”她很自然的接过去。
“这就完事了。”我装可怜,“十块钱呢。”
“哎呀,我欠你又不是十块钱啦,帮我记着吧。”
“少来,我可记不住。”我看她要跑,赶紧拽住她。
“那...那就别记着了呗。”她还笑!
“唉,看看我们罗大爷干嘛呢这是。”
完了,祁常越怎么来这么早。
“要债呢,她欠的债!”我刻意地把第二个债字压得很长。
“你们先聊着吧,我先去那边了。”宋景伊看来了救兵就要跑。
但她算错了,拿给她之前我早结用最大力气把两瓶水拧死了。不出意外的话,五分钟之后她一定会带着她的闺蜜来。
“来,让哥们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我的小舅子,赵松。”赵松很客气的跟我打了声招呼。但我就不怎么自然了。
赵松...
是她的弟弟。
就是她。
那年说要跟我一生一世,说尽无限海誓山盟的女人。
赵婷。
但此时我的兴趣不想被任何人打搅。
我很清楚,这次的机缘巧合不是给她的,
而是为了我自己的。
我不想听下去,也不想再看到她。
甚至我恨不得推掉这张机票。
“嗯,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我去下洗手间,一会你们先上去吧。”我趁祁常越再介绍她之前先跑掉。
其实那里是卫生间,只不过是吸烟室。
我隔着窗口,看到了宋景伊。拿着水,拽着另一个女生到了我刚才的位置。
我此时不想跟任何人交流,只想静静地点一支烟。
这是什么孽缘!
我躲过我所有认识的人,排在最后上了飞机。
好在我在第四排,不用太长时间的接触他们。
但我还是算错了。
宋景伊就在我的右手边,左手边是一个中年男子。
“又是你啊,好巧。”宋景伊怎么看得出来我的痛心之处。
“嗯。”我敷衍地回答。
“你...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宋景伊发现了,只用一个字回答只有我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才会这样说。
“嗯。”
“好吧..”宋景伊很好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后边的祁常越。
“对了,刚才那瓶水...是你打开的吗?”我问她。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宋景伊以为我情绪好了吧。
“抱歉,所以到底是谁打开的?”我问她。
“是你旁边那位大叔。多亏了他呢。”宋景伊说着。那位中年男子嘴角摸过一丝笑。
“你...”我刚想说玩,但我还是凑近了她耳朵“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帮你拧水啊!”我尽量压低了声音。
“我...我那个...还不是你害的。”
我竟一时无语。
确实没什么可反驳的。
但我还是很不爽。
唉...
飞机起飞了,这样一只庞然大物在无边的天空中还是那样的渺小。更何况每个人活在世上,又是多么微小的一个分子。而然,我们却一次又一次不经意地相见。
我忍不住想看看宋景伊的脸。
她睡着了。
那张细嫩的脸还透露着稚气和少女的清丽。
只不过这才刚起飞啊,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不久,空姐开始发水。
我要了一杯雪碧,帮她要了一杯清水。
旁边那个男士接过来递给我。但是我注意到了他的手套,和白色的粉末。
喂,你这个安眠药下的也太不敬业了吧。
但为了抓他个正着,我还是接了过来。
将计就计吧。看他有什么能耐。
“喂喂喂,小宋睡着了?”一个女生在后边戳了戳我的头。
“嗯...”我意识到跟着宋景伊来的那个女生。
“好吧,我就不打扰她了。”她很扫兴一样地说,“我叫谭楠,你叫罗眰阮是吧?”
“嗯。”我回答她,其实此时我实在不想对话。
“咦,看起来你也不是很外向嘛。”她的语气里仿佛带着好奇。
真正外向的人貌似是您啊,谭大小姐。
“抱歉,我有点累了,我先睡一会。”
“哦哦,那真不好意思...”她真的相信了,此时她要是知道我只不过是不想理她,她会怎么想。
之后的三个小时实在是无聊,想睡还睡不着,不睡还无所事事。
我也时不时地看看旁边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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