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身份确实也没什么不同,两人一直也没什么侯爵公子的架子,此时也不会突然生出,还不如从沧州来的参将许之蒙闹心。
听说他之前在狐狸丘立了大军功,镇北侯极为欣赏,将他直接调到自己手下,一路升到参将。
他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与任江逸相仿,但又没有任江逸的开阳所历,年纪轻轻便能升到参将,本该是个令人敬佩之士,可惜着实令人生厌。
见到他们的第一日,便要向他们挑战,“久闻开阳八将的名号,在下能否讨教一番,来看看这开阳八将究竟是真威猛还是运气好。”
他这话是对着李末说的,李末白了他一眼,“可惜许参将没机会去开阳检验一番你的运气好不好。”
幸而他最早遇见的是李末,在朱合韫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这趟出征李末脾气收了不少,这要是嘱咐也没用的牧韶,他当场就得断了鼻梁。
前往昭升的一路上他都在挑衅,除开朱合韫他不敢去招惹,几乎把其他几人烦了个遍,任江逸忍无可忍,威胁道:“你去问问你家镇北侯敢不敢这么来和我说话!”边说边架着想要冲上去的牧韶离开。
许之蒙这才稍微收敛了点。
大军前营终于扎到了昭升城不远处。
牧韶独自骑马到阵前,挽弓射掉城墙上的军旗,向北蛮正式宣战。
等待后续大军到达的日子,偶与出城迎敌的北蛮军发生点小冲突,一般都是由李末和梁颀带兵前往解决,齐涣负责着粮草,朱合韫和任江逸负责着整体军务,而牧韶则一心一意带兵训练攻城。
她半点没有想到,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许之蒙还有心情来挑衅,许是镇北侯带领的主力军还未到让他无所忌惮,牧韶正和云梯班的人讨论问题之时,一支飞剑冷不丁从她耳边擦过,将她的耳上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兵士见状,纷纷要冲上去收拾许之蒙,牧韶伸手拦住他们,另一只手摸了摸耳垂,指上留下一抹鲜红的血迹,还挺疼。
“许参将的挑战,我今日便应下了。”牧韶淡淡说着,解了手腕上的护甲扔到他脚下。
“生死擂,牧将军好胆识。”
“战场之上本就生死难料,稍有不慎便无命再回来,许参将如此影响我等训练,若是大战是出了差池,那可不是一两条人命的事,不如我们先行解决。若是许参将输了,这战场上少一个你也无碍,若是我输了,便说明我没这个资格负责攻城。”
不知是被哪句话激到,许之蒙眯了眯眼,弯腰捡起她的护甲。
生死擂成。
朱合韫和任江逸从主帐赶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军士。梁颀在一旁急的不行,“大哥!你快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小五自己下的擂。”李末故作镇定,但声音的颤抖将他的紧张暴露的一塌糊涂。
“许之蒙就是看小五瘦小,每次都故意惹他。”齐涣也是气得不行,十分后悔怎么没早点把许之蒙收拾了,非得弄到这地步。
“先看看,只要许之蒙不耍阴招,他赢不了小五的。”朱合韫一言镇定了所有人的心。
确实,许之蒙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与他挑衅时的嚣张不同,反而时时依靠躲闪来支撑。牧韶越发气愤,还以为多厉害老来找事,原来就这么点本事,完全不值得她下这生死擂。也幸好两人战前都解了甲胄只着布衣,拳脚间威力弱了不少。
牧韶减弱了攻势,不想太为难他,一会找机会将他劈晕完事,本就是他错在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察觉压力减小的许之蒙却在这一刻发了狠,袖中石子弹出射向牧韶裆部,他的动作微妙少有人察觉,朱合韫和任江逸几乎是在同时道了声“不好!”
牧韶并未发现,等察觉时已经无法避开,石子当然伤不了她什么,但也因此,她从许之蒙的眼里看到了震惊,他飞快往后退开与牧韶拉开距离,用手指着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是女的??!!!!”
周围沉默了一下,而后一片哗然,“许参将你开什么玩笑!”
“打不过就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五将军吗!”
“五哥别怂,脱了衣服证明给他看!!!”
......
任江逸想要冲上去带走牧韶,听到动静的许之蒙转过头盯着他:“任将军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被我揭穿真相了。”
任江逸面不改色,“我看不下去你这种打不过就羞辱人的!”
但终究还是被朱合韫拉住,“二弟。”
“五将军,牧将军,这事证明起来很简单吧,都是大男人,脱个衣服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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