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命运

    火石此时已经接近癫狂边缘，双目赤红，火焰在其周身缭绕，灵力波动极其剧烈，他明显是想要整片乔林跟他同归于尽。

    “真是个疯子！”君牧谦看到这一幕，暗骂一声，不得已动用了自己的龙源之力，极致的力量，将火石束缚住，并将其躁动的灵力压制下来。

    “放开我！”火石剧烈地挣扎着，灵力疯狂释放，却有心无力，凭借着他寥寥无几的灵力，难以挣脱这束缚。

    画楼抓住这个机会，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火公子，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

    火石不断挣脱着，已是筋疲力尽，他自知无法挣脱，索性闭上了双眼，并不理睬画楼。

    画楼自知没有那么容易就让火石对她放下戒心，于是，她取出流音古琴，一曲奏响，极其温柔治愈的音律在画楼手中缓缓而出，不断治疗着火石的外伤。

    潇潇细雨，润物无声，画楼这一曲，使林中万物恢复生机，乔木伤势得到好转，垂耳兔又活蹦乱跳起来，来到乔木身边。

    火石的外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他感受到自身伤势变化，不禁有些吃惊，睁开双眼，看向画楼，神情极为复杂……

    画楼轻轻道：“画楼从小便无父无母，自然明白火公子您的痛苦，但要是伯母在天有灵的话，恐怕也不想看到您如此滥杀无辜，残害生灵，徒增罪孽吧？”

    火石看向画楼，眼中似乎多了一番感激，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和母亲遭人追杀到这乔林中，母亲为了保护我，拼尽全力，与那人战斗，最后……”话及伤心处，他不免有些神伤，语气带着些许哽咽。

    “而他！他当初就在乔林之中，却冷眼旁观，竟不曾有救人的意思……”火石看向乔木，脸部因愤怒涨得通红，情绪剧烈波动着。

    乔木看着眼前咆哮着的火石，再看看被毁坏的乔林，陷入深思，呢喃着：“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君牧谦看着眼前的两人，微微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这该死的命运……”

    “命运让我们相遇，命运也让我们死离，命运让我们坚守正义，命运也让我们堕入万劫……不管我们实力多强大，终究都只是命运手中的棋子，但我从不信命，我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命！”

    一番话说完，他也松开了对火石的束缚，继续道：“火公子，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传说万世轮回，伯母没准已然转世，正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呢？”

    火石整个人陷入沉思，久久不语，而那只垂耳兔也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腿，似乎在安慰着他。

    画楼接着说道：“况且当初杀害您母亲的凶手并不是乔公子啊，你应该努力修炼，去找真凶，而不是乔公子啊……”

    火石痛苦地闭上双眼，留下两行热泪，道：“当年，我……我灵力微弱，对于找元凶毫无线索，对母亲的思念更是让我失去理智，所以我……”

    他心中的理智终究战胜仇恨，站起身来，来到乔木身边，将手伸了过去，带着满满歉意，道：“乔兄，命运多舛，我失了理智，伤害了你这么多族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