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医生抢救没救过来,还安慰了我两句。
可能看我守在尸体边,满手血迹、尸体伤处缠着我的围巾,以为我是他的亲友。
我一脸惋惜,没有收回那条染血的围巾。
尸体被抬走,车上的其他人全都只是轻伤,顶多有点软组织挫伤和轻浅的划伤。
我和白云也假装受了点轻伤,不需要治疗。
在下蛊人咽气之后,车上的人才清醒,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紧接着警方的人和救护车就来了。
我们配合着做完调查,便乘别的车回到市区。
车内的监控拍到了下蛊人在车子高速行驶时离开座位,站到车门前的画面。
这种情况是不允许的,他的死亡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有司机的原因。
但司机说不清他为什么要在转弯时加速,只说当时脑子迷糊,可能是病了。
其他乘客也说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或许是被吓傻了。
我和白云也没多说,就说车子翻了,我们感觉自己没事就爬出车子查看伤者的情况。
我给伤者包扎,白云打了报警电话。
等我们在下一站的城市落脚,白云才把她从下蛊者包里顺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本线装小册子,只有巴掌大,边缘有破损,像是被火烧过,但及时抢救了出来。
纸页泛黄变脆,应该有些年头了。
翻开看里边,是一排排的钢笔字,竖排的格式不像现代人常用的。
字体也是繁体字,我看了两行内容,意识到这是本日记。
再接着看下去,我发现它是‘事记’,单为记录一件事的前后发展而写,与它无关的事并没有记录。
这事的起头,是说‘事记’的记录者发现他父亲有个秘密。
他的父亲是个本本份份的药农,种药材种了几十年,不会治病、却会解毒。
十里八村谁家有人中毒了,都来找他救命。
他父亲非常爱他的母亲,有天她母亲也中了毒,他父亲使用各种方法都没能治好她。
他们生活的地方,毒物很多,花草、昆虫、雾气都可能有毒。
平时别人中毒,他父亲都能轻松治好,可他母亲中的毒,显然是不寻常。
眼看他母亲快不行了,他父亲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把家里的事向他交待一遍,便独自一个去了后山。
他父亲常去后山采药,他当时并没有多想。
可父亲一去就是七天,回来时脸色异常难看。
他握住妻子的手,紧紧的握着,随后又改摸她的头,再之后是前心、后心,肚子。
事记的记录者觉得他父亲不像在安抚母亲,倒像是在找什么。
最终他母亲没能挺住,毒发逝世了。
他父亲跟他交待完后事,夜里偷偷喝了农药。
他父亲嘱咐他,他母亲可以土葬,但父亲必须火葬。
而且不许在家停灵,死后马上火葬,一天都不要等。
他父亲没有解释为什么,所以事记的记录者并没有按他父亲生前的交待做。
他怕同村人的风言风语,怕人戳他脊梁骨。
他当时还不知道,他的不听话,为他自己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