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白婧才哆嗦着反应了过来,面上茫茫然的问道,“……干妈,你……你怀孕啦?”
“嗯!”傅任苒躺在病床上,笑着应了一声,拿起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要好好的,肚子里的宝宝才能好好的。
这个和血脉相连的孩子,将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她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白婧感染到了傅任苒的喜悦,连忙掏出手机,笑道,“太好了,我要和干爸爸说去!”
“白婧,你先保密,我想自己和他说!”傅任苒叫住了白婧,同时又想起了令人头疼的婚礼。
见状,白婧似乎也想到了,手里握着手机没有下一步动作,却不由得出声提醒,“干妈,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也该让干爸爸知道你没办法参加婚礼的事情了!”
“……”傅任苒怔了一怔,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事实上,这么突发的情况,裴天辞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人告诉他!
裴天辞一大清早的就集结了几十辆豪华的车队,喜气洋洋,浩浩荡荡的朝酒店而去,如此壮观,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说要低调,可怎么低调得了?
随随便便就这么多人自告奋勇的来接新娘子。
都说婚姻是坟墓,但又为何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跳入坟墓,他总算是知道了。一想到心爱之人正坐在房间里梳妆打扮等着他来接,这激动的心情便难以言表,久久无法平息。
今天之后,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他有主了!
只除了傅任苒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裴天辞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的耷拉了一点下来,真不知道她是把手机弄丢了,还是故弄玄虚的准备好一通整他。
但他更偏向于后者吧,希望她对于这场婚礼的期待如他一般。
到了酒店,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到了酒店房间里,裴天辞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傅家人不见踪影!
要说傅婉清不愿意看到任长兴,避而不见,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既然如此介意,又何必来北城?而且赵吟吟居然也不在。
不妙!
再一看作为伴娘的宁静好,竟然没有陪在新娘身边,却是立在门外,满脸的铁青,眼神闪躲,沉默不语,一副恨不得新娘立刻去死的样子。
裴天辞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宁静好对自己的那点意思,他当然知道,可把这种不快表现的如此明显,分明就是有古怪。
裴天辞心里警铃大作,有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浑身发寒,拿着手捧花的手指头都僵硬了起来。
原本伴郎团已经准备好十八般武艺准备应对伴娘团的刁难,此刻却一点用都没有了!
裴天辞不管不顾一脚踢开了房门,身后此起彼伏的响起叫好声。
一进门,他看见酒店大床的正中央坐着一位新娘,身穿大红的龙凤袍,厚重的盖头盖在头上,什么都看不到,在看到那一抹身影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以为自己多疑,患得患失的时候,下一秒他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那不是他的新娘!
第一眼看不出来,第二眼犹疑,第三眼,他就敢肯定床上坐着的女人绝不是任苒!
如果说这是伴娘团的整人计划,不得不说,很成功!
把他的一颗心整的七上八下!
裴天辞冷冷的望了一眼床上的假新娘,如鹰般的双眸极度危险的扫过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出傅任苒藏身之地。
心里不断想着,要不要先把她抓出来打一顿!
郭琴雯将门关了起来,宁静好一脸嫌弃的溜了进来。
大约是听到了声响,床上的人揭开了盖头,笑眯眯的唤了一声,姐夫。
原来是任彤。
裴天辞沉着脸一言不发,双眸泛冷,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犹如一台巨大无比的空调一般,不断对着周围的人施压。
特别是对着任彤,死盯着的那副样子像是要将耍他的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郭琴雯本就胆小,但又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好心被人误会,只好上前一步,轻声解释道,“天辞啊,任苒生病了在医院,没办法参加婚礼了,任彤也是好心替姐走个场,到时候不露脸就没事!大家都好看!”
裴天辞在听到任苒生病的时候,浑身就像燃烧起熊熊烈火一般,火热的血液直冲脑门。
到底是什么病,让她连婚礼都需要别人代替?
该不会是跑了吧?
“天辞,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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