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知道我是凌萋的女儿,他们定不会留我活着。所以我现在实在是不便多露面的。”
江溟看着我轻笑,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就你最明白事理。”
我吐了吐舌:“所以,你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他闪着眸子望着我:“自然不是。”我歪头:“嗯?”他忽而凑近,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你与钟离,走得太近了些。”
我一愣:“什么?”他一只手忽而抱住我,声音里有种难以辨别的恼怒:“我说,你与与钟离走得太近了。”我挑眉偷笑:“不是你安排我随他做事的么?”江溟低头将下巴抵在我肩上:“那我总不能安排给我不信的人。”
我笑出声,伸手回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说:“你这醋也无名了些,钟离是你最信的人,又在凤阳照顾我许久,现下在这宫里,我能信的人不多,你平日太忙,我便只能与钟离多说几句。钟离于我便像兄妹,委实是不会有什么走得太近就会如何如何之事。”
江溟放开我,皱眉道:“我平日忙,不是给你安排了晴悠与你作伴,你何须要钟离陪你。”我瞪了瞪眼:“原来你叫晴悠来,是为了陪我说话。”他挑眉:“不然,你以为我让她这样的小丫头来保护你不成?”
我无语地抽了抽角,他却忽而一笑:“过几日朝堂上会忙一些,我许会多日不来见你,平日星落宫没有其他人,但钟离一定你说过,在这个地方来闹事的人不少,遇事莫要逞强,只待我和钟离回来便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定不会轻举妄动。但我左右想着,若是当真事出突然,等他们回来也委实不是上策。
有时老天就爱与人开个玩笑什么的,比如我最近老是担忧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结果它便真的发生了。
江溟忙于政务的三个月里,星落宫每日都安静得很,丝毫不见有什么人来闹事。我便整日在茗香苑里练剑、品茶,偶尔和晴悠一同出去散个步,有时在后花园远远地望见夏侯千依,她也是微微一笑,仿佛那日的事从未发生过。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姑娘总会闹出些事来,于是每每见到她便觉得无数口气想叹。
只是不想这三个月我才稍稍放松下心神,星落宫便真的闹出了一桩事。
正月初一这日,江王宴请众臣,江溟和钟离封都去了后花园客宴厅,星落宫便只剩了我跟晴悠。茗香苑的茶喝完了,我便一面煮着最后的一些茶,一边打发晴悠再去正殿取一些新茶来。
大年刚过,晴悠昨天同宫女们玩得欢,到今天兴奋头还没过,让她去干活蹦蹦跳跳地便去了。
我笑了笑,倒出煮好的茶,在杯中斟了斟,茶香四溢。
一盏茶未饮尽,我便忽而听到晴悠在正殿那处惊呼一声,听声音委实不像是摔倒了,我抿了抿唇,放下茶杯,伸手一勾,提起溶月便追了出去,在正殿看到了一脸惊恐地晴悠。
我皱了皱眉,几步跑上去问道:“怎么了?”晴悠脸色苍白,身形发抖,说话也不利索了:“姑……姑娘,正殿……正殿有人……”我束起一身警觉,望了望四周:“在哪里?”
晴悠指着殿里的壁画:“在……在……”我皱眉,伸手按住她的脖颈,稍稍施法,她便昏睡过去。我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凛目望着四周,低声道:“晴悠,接下来的事,你还是看不到的好。”
大殿里的气息极为凌乱,显然不止我和晴悠两个人,我握紧溶月,对准殿心的一处壁画一剑刺去,而未及靠近,自那其中便翻出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我踩风躲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大脑飞速运转。这人是谁派来的,今日王宫大宴,说起来只要是赴宴的人,都有可能趁人不备带人进来。我打量着面前这个杀手模样的人,一身很典型的打扮,手里拿着一把倒刺钩。
我抿唇,想着现在星落宫并没有其他人,他现在潜伏进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为了窃取星落宫的东西,另一种就是埋伏在这里等着刺杀谁。
但是他想刺杀谁呢?江溟么,那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些。我屏息,忽而察觉到四周还有许多人的气息。
我心下一惊。
殿里还有其他人。
【本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