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凛夏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仰,躲过了这一击。
男人见他逃跑被阻止,红唇微勾,目露得意,手腕翻转,杀招再次袭来。
“小子,我不管你到底是哪个家族的,敢偷听我们谈话,今天必定死于此地。”
在这个世界上,能修仙的人只可能出自世家大族,或传承古老的氏族。
这少年身份不一般又如何,在这偏僻的仓溪城,死了也没有谁会知道。
尉凛夏小嘴叭叭语速极快,“这是污蔑,这是对我的诽谤,我拒绝接受,没干过就是没干过。”
可惜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尉凛夏快速地扫了眼男人的身体,阴测测地笑了。
她要辣手摧花。
只见,他脸色突然大变,凝聚的攻势顿时散去,握着长笛的手不停颤抖,额头青筋直跳。
“你!”他瞪着眼睛,愤怒与疼痛交织,都说不出话来。
尉凛夏运转灵气,赏了他一记撩阴腿,趁其难以抑制,动作停滞之机,再次加速。
几个跳跃间,她与男人相隔数十个屋顶的距离。
下面看着两人神仙打架的众人见此,都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夹紧双腿。
那少年也太损了,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是个男人吗?
“他那里是不是经常被人这样对待,所以,才能运用特别熟练。”
“确实,熟练到令人害怕。”
男人盯着少年的背影,脸都被气红了,“竟敢,他竟敢,我要他当我的药人,日夜被各种毒药折磨。”
缓了片刻,才缓过神,他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
暴喝道:“人要逃出城了,开城门,追,他身体有问题,灵力不可久用。”
说完,先行一步,全力追击。
那少年跟他交手的时候,就被摸清了底细,所以才放心手下追击。
就算是修仙者,灵力用完,习武几年的壮汉也可以宰杀他。
此刻,尉凛夏借着高高的城墙几个跳跃,到达了城墙上。
很快,众人的视野里失去了他的身影。
城门外,三里处,野草旺盛。
尉凛夏皮肤爆裂,白衣染血,因为难受躬着身子,半蹲在地。
发丝掩面,她的头低垂着,看不清楚眼中神色。
毒发作了!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长笛有一搭没一搭敲击手心,冷笑道:“跑,继续跑!”
少年白皙的脖颈处出现一条条细长的伤口,如同精美的白色瓷器出现细细的裂缝。
尉凛夏低着头,声音虚弱且暗哑,“你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
哟!同为练气三层,比她还猖狂。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待他靠近,尉凛夏眼中寒光乍现,没有泄露一丝一毫杀气。
“轰!”
一股巨力扑面而来,男人的身体不可抵挡地飞到三丈开外,紧接着皮肤外有某种令人胆寒的阴寒之气钻入,在经脉骨血里四处乱窜。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开始结冰,红艳的唇变得苍白泛紫。
躺在地上,他难以动弹,浓密的睫毛泛着冰霜,惊恐交加地仰视着缓缓站起身走过来的少年。
“一招,一招,怎么可能?同为练气三层,就算我为初期,你为后期,差距也不可能如此之大。”
“况且,你身体明明有隐疾,灵力无法持久,无法爆发。”
还有,他明明一直精神紧绷戒备着,断无可能惨败至此。
冰灵根!
这少年,到底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