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弟子要侍奉老师,好一个师命不可违!”
此时的嬴政处于一种极度暴怒的状态,他的双眼几乎都是猩红色的。
他以为是扶苏本身愚钝不堪,谁曾想却是有人在暗中渲染?
嬴政的声音十分冷酷:“怪不得扶苏成了如今的性子”
“从幼年被如此教育”
“如何能够成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淳于越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微微的磕上眼睛,掩藏着内心的暴怒与杀气。
“来人,着朕令”
“淳于越品行不端,蔑视皇权,罪大恶极,夷三族!”
“即刻收押!”
带着杀气的命令直接传下,赵高声音中带着畏惧。
“遵旨”
嬴政说完之后,呼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坐在那里的陈珂。
陈珂此时的神色不变,依旧是木木的。
“陈少府当真是好算计,也当真是好心计啊”
暴怒过后的嬴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陈珂为什么要对着自己说这些?甚至陈珂为什么要对扶苏说那些?
恐怕都是为了此时吧?
只是嬴政并没有过多地计较。
毕竟淳于越这个东西敢这样子教自己的儿子,也确实是该罚。
陈珂也只是顺手推舟而已,不算是过分。
嬴政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脸上带着一抹愁苦之色。
“只是如今扶苏已然成了这般模样,朕该如何令其回转?”
陈珂低着头,一言不发。
报仇归报仇,扶苏的事儿归扶苏的事儿。
陈珂当然能够听出来,嬴政想让自己把这个大麻烦给揽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陈珂却并不想要这个大麻烦。
不错,在陈珂看来,扶苏就是个巨大无比的大麻烦。
扶苏为长公子,朝堂之上更是有蒙恬的众人支持,是货真价实的帝位继承人。
甚至就连嬴政都是比较中意扶苏的。
可在陈珂看来,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大麻烦而已....
教好了,是你应该的。
教不好了,那就是你的罪过了。
淳于越的前车之鉴就在方才,陈珂怎么可能是主动揽下来这个麻烦?
嬴政见着陈珂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仿若是这地上有什么好东西似的,脸上带着无奈。
“陈少府?”
“你说此事,朕该如何?”
陈珂听到自己的名字只得抬起头,神色中带着些许茫然。
“陛下,臣也不知”
“此时应当询问丞相、王老将军等人”
“下官不过是区区一九卿而已,如何能够决断长公子之事?”
嬴政却是丝毫不在意,之事看着陈珂。
“朕方才为复了仇,难道不算你这个滑头欠朕一次恩情?”
“更何况,扶苏的事儿也是你挑出来的”
“你将扶苏的老师给弄没了,难道不赔扶苏一个?”
听着嬴政甚至有些许耍赖的话语,陈珂的眼角略微抽搐。
封建主义害死人啊......
他吐了口气,知道此时已经是没有退路,只能为自己寻一个护身符了。
“陛下,臣是一个粗人”
正当嬴政以为陈珂还要继续推辞的时候,陈珂却是继续开口道。
“所以,臣教授扶苏公子的方法可能有些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