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秉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知道,吴素之两个儿女的学费是单独找他拿的,根本不需要卖田地。
三姨太在撒谎骗钱!
爸爸,还没完呢,卖了田地,前年和去年又卖了两个临街商铺,用于家庭开支,商铺一个好几千块,三姨太,几个月就花完这么多钱,敢问是顿顿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吗?”
白清浔云淡风轻的解释,白秉霖彻底坐不住了,卖了这么多商铺和田地,他一个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把他当傻瓜!
他气急了,直接上去对着吴素之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他穿的皮鞋,力气又足够大,吴素之瘦弱的身子哪里扛着的这一脚,直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老爷,这死丫头都是诓骗你的,你听我说啊......”吴素之吃痛,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白秉霖像濒临崩溃的困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指着白清浔,
“你继续说......”
“去年就更多了,一月份支出两千元,用于置办年货,五月份支出两千元,交际开销。三姨太这每日里打牌逛街,感情都是大手笔啊。试问咱们白家,有谁比得上你!”
白清浔忍不住冷笑,“这九月份可就多了,支出八千元,用于汽车购买,爸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家里的汽车似乎花了四千元吧......噢,对了,差点忘了,我母亲在世时嘱咐账房每年给于师傅的贴补,这些年也陆续进了三姨太的口袋,日积月累的,怕也有不少了吧!”
她说的慢条地理,眨着大大眼睛,“爸爸,还要继续说吗?”
白秉霖已经完全气红了眼,冲过去揪住吴素之的衣领,左右开工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
“我信任你,这两年把家交给你管理,你就是这样管家的!白家的家底全被你败光了!
你这毒妇!你准备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去吗?”
吴素之此刻已经被打蒙了,只耷拉着脑袋痛哭,眼里全是恐惧和害怕,她怕白秉霖控制不住杀了自己。
自己又无力还手,自己的儿子还小,女儿又不敢劝阻,她只得生生受着白秉霖的拳脚。
见他出了气,吴素之抱着白老爷的腿裤连声讨饶:
“老爷,你别信这些,这都是假的,都是这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骗你的,她就是想害我啊,老爷......你知道的,这个家里她总是和我作对的!”
“害你?究竟是谁害谁!”
白清浔转身拉了把椅子,缓缓坐下,手里的账本洋洋洒洒在吴素之面前晃。
“吴掌柜亲手记的账本还有错吗?需要他来一趟吗?”
爸爸,母亲管家时多少家产,如今又剩下多少?一查便知道这账本是真是假!”
她看着白秉霖,声音清冽。
白秉霖摆摆手,只捂着胸口喘气,温氏慌忙从药箱翻出救心丸给他舌底含了一颗。
“你个贱人,你说,你虚报了这么多钱都用在哪里了?吃了喝了还是赌博输了?你今天要是交代不出来,我定要报警,让警署治你个偷窃之罪!”
“老爷,那些钱真是用了啊.....”
吴素之继续抵赖,仍打算要死不承认。
“既然她不想说,还是我来说罢,陈副官,把人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