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次偷听吴素之和那个人谈话,原来他们嘴里的小爷是她儿子。
这吴素之果然不简单,藏了一窝子的飞禽走兽,等哪天父亲得了真相,发火了,把一窝子端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继续听下去,原来吴素之早年还在闺阁时跟一个男人厮混,怀了孕,那男人却跑了。她未婚先孕,月份又大了,没办法打掉,只能生下来。
她有一个弟弟叫吴二龙,人称吴二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本打算把这小孩子卖掉补贴家用,结果吴素之攀上了白秉霖,又时不时拿钱补贴娘家,他才发了善心养下这孩子。
吴二龙常出入赌寮,在里面结识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前些年又染上鸦片,如今更是一个手足委顿,泪涕交错的大烟鬼。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素之这个儿子在吴二龙身边养着,耳濡目染的,欺男霸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素之一个人养活这么多张嘴,她自己的那点私房钱,怎么可能够,这才有了杨远口中那本真账本的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们家的牛鬼蛇神不少啊。”
叶向晖冲她笑笑,“要不要我亲自去瞧瞧他们。”
“我自己搞得定,只不过还得借陈副官一用。”
白清浔心中已然有数,如今只需要把这些千条万缕汇集,然后再给吴素之致命一击。
“陈忠就是我留给你在宣州城里的人,往后无论事的大小,你都可以随时找他,你不是夸他是个得力的助手。”
叶向晖说的很真诚,企图伸手去摸她,白清浔想事情入神,差点被他得逞,怔仲间感觉到他的触摸,呲溜缩回手。
“你干什么?别以为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要开染坊......”
“得,白忙活一场,小手都没摸到。”他一脸失望,“过几日我要回宁州了......”
“哦......”
“清浔,你在听吗?”他侧着头问。
“嗯?你说.......我在听......”
一时间,空气中有荼靡的清香,四散开来。
他打算更进一步,倏然,包厢门打开,陈忠走了进来。
扰人清梦,想杀了他的心都有,斜着眼剜了陈副官一眼。
未等他开口,陈副官附耳,他听完脸色稍变。
“情况有些变化,明日我就要回宁州去了,本打算陪你过完上元节.......”
白清浔不知出了什么事,只点点头,让他们有事先走。
待他们离开后,她也出了酒楼,直奔珍珠家,在珍珠家说了吴素之的情况,然后又把自己的想法粗略说了一遍,珍珠听完,略显为难道:
“三小姐,我怕老爷万一舍不得她,到时候你岂不是白忙一场,白清瑶反倒可以早早嫁出去。”
杨远是个心思缜密,有些皮里春秋的人,接过珍珠的话,
“三小姐,我觉得此事过于仓促,还是从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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