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屋外大雨如注,没人留意白清浔是怎么回来的。
白清浔直接上了二楼,关了房门,这才平静下来。
她这个年纪虽未经情事,倒也明白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叶向晖这样直截了当,她心里抗拒。
白清浔不是傻子,他现在纠缠,无非是一时的冲动,等新鲜劲过了,又有更年轻的补充进来。
他随便置一栋房产,雇几个佣人像猫儿狗儿那样豢养着,被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白清浔宁愿死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母亲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给自己留下钱财,可不是让自己再重走她的老路。
时局动荡,她准备离开。美国也好,英国也罢,总之离开这里就行。
可如今这个时代,没有背景想要出去并不容易。要么找人担保,要么自己考出去。
白清浔在宣州没有人脉,只能选择第二条路,一想到这些,她心情压抑,有点喘不上气来。
叶向晖自己开车,一路狂踩油门,大雨中也不曾减速,人多的地方更是狂按喇叭,引得路人纷纷不满。
汽车很快驶入军营重地。
副官告诉他,揽月楼的刺客除了当场死去的,剩下一两个喘气的警备厅全部送了过来,严刑拷打后才交代,他们听从宣州最大的帮会---三和会,里面一个叫张永林的小堂主。
他今日来大牢就是要审张永林。
他跳下车,长腿阔步快速进入军营大牢。
军政府的大牢,四周严密牢固,守备森严,灯光幽暗,空气中更是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张永林被绑在审讯架上,身上早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可饶是这样,他仍一口咬定自己与此事无关,是被帮会的人陷害。
他怎会不知道这叶三少帅的残忍,交代了事情,只怕也是没命从这里出去的。
“张堂主的嘴巴比我想象中严实啊,这牢里抗得住这么多刑具的,总共也没几个人,你算其中一个。”
叶向晖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刑架上的男人。
“叶团长,我是真的不知道谁要害你,也不是我派的人。你若不信,尽管杀了我,我张某人眼都不眨一下。”
张永林心如明镜,这件事他收了大价钱,签了生死状会替雇主办妥,只怪自己太轻敌,以为计划周密,叶向晖只身一人在揽月楼里吃酒,自己又派了几十人过去,个个武器精良。
结果愣是让叶向晖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当他知道叶向晖没死时,就知道自己完了,偷偷送走了老婆孩子。
自己一个人死不足惜,总比被雇主抓到,一家子陪葬的好。
“想死?很简单,有老婆孩子一起陪葬,一家人整整齐齐去阎王爷那报道,倒也不孤单......”
“什么?我儿子和老婆?你抓了他们?怎么可能?”
张永林眼睛瞪得如铃铛一般,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那两个陪酒的妓女,是有人专门送到我包厢里,为的就是让我支开亲信,方便你们下手。
可惜她们不经打,几巴掌下去就什么都交代了。
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快拦截到尊夫人和公子呢。”
叶向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目光寒冷,张永林更是胆战心惊不敢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