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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最艰难的时间,
把姑娘的负担卸下,
把女孩的痛苦解除,
不让她在折磨中死去,
不让她在疼痛中死去。”
……………………
直到她的行程结束,直到她到达了马房之中休息,玛丽雅达立刻说出了言词:“善良的好马啊!你快快向我喷气,让我来一次全身的汽浴,在您的鼻息之下,让温暖充满了浴室,让受苦得到了救济。”
善良的好马立刻向她喷出了鼻息,对着那具遭受折磨的身体,让整个马房都弥漫了热腾的蒸汽,恰像是沸腾中的热水。
不幸的姑娘玛丽雅达,这最圣洁的女孩,她获得了充分的洗澡,她的痛苦终将得到解放,她生下了两个小男孩,一个无罪的小儿郎,在马房里的干草之上,在马槽里面的干草里面。
她洗涤了她的小孩,用襁褓将他包裹,将孩子搁在了膝盖之上。
她养育着小小的孩儿,她养育着美好的小儿,小小的金苹果在她的怀中守护,小小的银棍子在她的手中爱抚。
玛丽雅达将孩子搁在了膝盖上,手里拿着发梳正在将她的头发梳理,小孩就忽然从她的膝盖上不见。
不幸的姑娘遭遇了不幸的打击,她急急忙忙地寻觅,寻觅她的小孩,寻觅她的金苹果,她在飞跑的雪车下面寻找,在筛着的筛子下寻觅,在无盖的筐子下面的翻找,推开树木,拨开野草,找遍了所有柔软的草地。
玛丽雅达长长久久地寻觅着她的小孩,在松林中的小山巅上寻找,在矮树林的荒草地里寻觅,在一道道树丛的中央,在一片片的丛林里面,在崛起的杜松林的树根下面,在枝丫挺直的枝丫之间。
但无论她如何寻找,她的孩儿始终未曾出现,于是她觉得向着更远的远方寻找,她继续前行着她的旅程,…………有一颗星星同她前行,她就向星星致敬:
“俞玛拉创造的星星!
你可知道我的孩儿?
我的儿子藏在哪里?
我的苹果在哪里躲藏?”
星星回答了她的问题:
“即使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无法告知,
他去向了何方,
这是他创造了我,
在这不详的日子里,
永远在寒冷中辉煌,
永远在黑暗中发光。”
玛丽雅达决定继续向着远方前行,她继续着她的旅程,直到月亮与她相遇,…………她就像月亮致敬:
“俞玛拉创造的月亮!
你可知晓我的孩子?
我的儿子藏在哪里,
我的苹果去向何方?”
月亮回答了这个问题:
“即使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无法告知,
他去向了何方,
这是他创造了我,
在这不详的日子里
老在寂寞的夜晚照耀,
老在长长的白天睡觉。”
玛丽雅达继续向着前方前行,太阳就来与她相遇,…………她就像太阳致敬:
“俞玛拉创造的太阳!
你可知道我的孩子?
我的儿子藏在哪里,
我的苹果在哪里藏?”
太阳非常聪明的回答:
“我很知道你的孩子。
我属于被祂创造,
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
周围放射着金色的光,
周围撒布着银色的光。”
…
“我很知道你的孩子,
不幸的母亲!
圣洁的孩子!
你的儿子藏在那里,
你的苹果藏在那里,
落在沼地,沉到腰下,
落在泽地,沉到膝下。”
不幸的姑娘玛丽雅达立刻前往沼泽地里去寻找她的孩子,她在沼泽地中寻觅到了自己的孩子,胜利地带回了家中。
玛丽雅达找到了她的儿子,孩子在松林的马房里逐渐长大,成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伙子,但没有人知晓他的名字,她的母亲叫他小花子,陌生人却叫他懒小子。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终有一天人们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为他划十字,用水给他施行洗礼。
老人维洛甘纳斯来到了孩子的身前,他表达出他的言词:“我不能给他划十字,我不能为这孩子施礼,除非有人来将他考验,除非有人来将他判断。”
人们纷纷开始思考,有谁敢来将他判断,有谁敢来将他考验,检视他是如何的存在?
…
此刻正在波赫亚听闻着关于南方婴儿在波赫尤拉故事的,伟大的、聪明的、直心肠的、原始的歌者维纳莫宁知晓了关于洗礼是事情,祂立刻动身,独自前往了松林中的马房。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一看到这个孩子,便立刻做出了判决:
“这个孩子从沼泽升起,
从莓果、从地下出来,
就得把他放回地下,
放回草莓丛生的山丘,
或者领他回沼泽去,
在树身撞碎他的头。”
这半个月大的孩子就立即发出了声音,这两个星期长的儿子就立刻大声的喊叫:
“你这可怜的老东西!
可怜的愚人知识太少,
你的断定多么愚蠢,
你的判决多么不行!
你犯过多大的罪恶,
你干过多蠢的事情,
他们没有领你去沼泽,
在树干上撞碎你的头,
在你愚蠢的年轻的时候。”
老人维洛甘纳斯一听到了这句话,就立刻划出了十字,用水给这孩子洗礼,尊他为全卡勒瓦拉之王,尊祂为全索米最尊贵的主,呼唤祂在卡勒瓦拉的名:朱马尔,这个曾经属于旧日天空之神的名字。
维纳莫宁感到了忿怒与羞惭,祂勃然大怒的说道:“谁年轻时不曾犯下错误!但这些罪恶又如何得以与你相比!曾经的迦南嫉妒之神成长为现在全能全知的主,这是一次伟大而奇迹的进步,……但我却在这里需要询问曾经的嫉妒,耶和华你的父亲去了哪里?岁月之父:伊勒的简写象征“ET”又为何会落在你身?”
朱马尔神色平静的看着维纳莫宁淡淡的说道:“若我说此事与我无关呢!”
维纳莫宁不可置否的回答道:“可事情已然发生,而你也接受到了祂的遗产,不是么!。
真相有时候不是那么重要。”
朱马尔看着维纳莫宁过了许久,祂语气平淡的说道:“离开这里,旧日的残余。”
维纳莫宁离开了松林里的马房,带着迷茫的前路准备远行,他坐在非洲西部几内亚湾渺渺茫茫的湖边,聆听着地球母亲每二十六秒一次脉搏跳动,………………他又想起了那首神秘的歌曲,祂大声的唱出了最后一遍,唱出了一艘铜色的船只,船面上铺满了铜制的甲板。
他在铜船的船尾坐下,航行于闪耀的水面之上,唱起了那首属于离别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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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卡勒瓦拉的土地流传起了一首简短的歌谣:
我的歌曲已经完成,
完成了又将它放弃,
我把我的歌卷成球,
我又抛球似地抛去;
我搁在堆房的地板上,
又用一把骨头锁锁上,
无论何时都无法扭开,
也永远不能逃往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