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能憋死你?
乔楚也责备的望向莫思文,似乎在说:“大庭广众的,你还是给顾小姐留点面子。”但实际上他说的却是:“你的额头又是怎么回事?”
莫思文这次的回答更让顾子语想死了。
“问她。”他四两拨千斤的把难堪全部丢给顾子语。
然后,顾子语在万念俱灰的心情中听见乔楚说:“你们俩悠着点......”
顾子语一口牛排噎在嘴里,咽不下去,也不好意思吐出来,咳得满脸通红。
莫思文伸过来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他看似凶猛却把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在顾子语终于止住咳后,又把水递给她。
顾子语慢慢地缓了过来,莫思文又开始现出张牙舞爪的原形,“瞧你这点出息。”
乔楚也准备参与进来火上浇油,但这次被莫思文拦下来了,他拿把刀指着他,面带笑容地威胁道:“吃饭。”
乔楚悻悻的转向柳程去求安慰:“你看到了吧,莫思文过河拆桥的速度一直就是这么快,我和他在一起工作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柳程已经被乔楚带坏了,“子语姐和莫哥一起生活还没说什么,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顾子语彻底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要说,她要爆料......
“乔楚,你只发现莫思文过河拆桥吗,我告诉你,那根本不算什么,他的显著特点还包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自私、小气、脾气不好......”
顾子语正说得兴奋,只听旁边“啪”的一声响,莫思文把手里的刀叉扔回了盘子里,然后一手叉腰,一手勾住顾子语的下巴,简单直接粗暴的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哎哟喂——”乔楚极尽夸张的感叹了一声,搂住柳程的腰站起来,“回避,回避。”
顾子语惊呆了,瞪大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推开莫思文。
莫思文也没有过多的和她纠缠,在顾子语把力道从一分逐渐加重到三分的时候,放开了她。
地方不对。
下次要挑个没有围观群众的地方,就是那种“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地方。
但他这次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他看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羞而面色绯红的顾子语,心情很好的道:“说,接着说。”
顾子语哪里还敢说半个字,这不就等于放话邀请他:“莫思文,吻我。”
她只是人穷志短,又不是人穷脑残。
敢怒不敢言的扭过头去吃饭。
突然之间,顾子语有种被莫思文劫财劫色了的感觉。
顾子语故意把牛排切出了杀牛的动静,坐得近的两桌客人微微侧身转过来看了看她,然后低下头面带笑容的窃窃私语。
这么丢脸的沦为了笑柄,莫思文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悠然的等顾子语切完,然后把自己那盘推了过去。
顾子语的抬起眼眸望着他,挑了挑眉用肢体语言问他:什么意思,给我吃?
莫思文抿嘴一笑,一脸得意,顾子语想看不出他的挑衅都太难:怎么,不敢说话了?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顾子语垂下目光,懒得去看他。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像莫思文这种兼具秀才与兵的双重性格的人,她犯不着和他说。
有本事他就当她不存在。
想得美。
莫思文见顾子语开始故意忽略他,于是开口要求道:“牛排切得不错,把我这份也切了。”
顾子语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平和的放下刀叉,往旁边挪了一步,并双手捂住嘴,拒绝道:“你自己不会切吗?”
莫思文觑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笑意渐浓。
左手托额,指了指他贴着创可贴的位置,莫思文神色自若地说:“我是伤患。”
顾子语翻个白眼鄙视他,“什么伤?”
一个小口子而已,装什么伤残人士。
莫思文可不认为这是小伤,他一副头好像有点痛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说:“脑震荡。”
顾子语终于完败于莫思文。
她切,她切切切,不然莫思文就肯定会叫她赔医药费的。
切完了后,她一时没忍住嘴欠,顺口溜了一句讽刺出来,“还要不要我喂你?”
“这样......”莫思文考虑了一下,“最好。”
顾子语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巴子,她早该清楚莫思文已经无耻到没有底线的程度,为什么还要对他采用讽刺这么愚蠢的办法?
莫思文还在等着她,“你还不快喂?”
顾子语叉起一块牛肉,一边琢磨反攻计划,一边皮笑如不笑的说:“张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