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样。靴子也是纯白色的。每天都要换洗两套外衫、一套卧衣、一双靴子,连头上的发带也要一天一换。若是某天衣服上扑了些小尘土,那么以上的规律,他可以自由地打破。这样的人,自然是“挺有钱的”。
南风点头。
“长得好看?”
剑眉皓目,薄唇高鼻,如果这种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能让你倾倒,那么他高挑坚实的身材也能让你着迷。虽然他平时穿着只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纯白色长袍,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不是什么人都敢与之比肩的。
南风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赖头疥一拍大腿:“那就是了!这种人啊,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就是皇帝老子的后宫,他也有胆量闯一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或许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像样的一句话,满意地摸了摸自己长着屈指可数的毛发的头,默默感叹自己没有白听东巷口长舌张蹩脚的说书。
可他趁机瞥了一眼南风,南风却像个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赖头疥收回自己偷偷摸摸的眼神,又说:“把这么漂亮的姑娘丢在这里,管都不管,算什么男人!我若是你啊,才不会这么痴情地等他!”
南风无聊地吐出狗尾草,用胳膊撑起自己的下巴,眼皮垂下去,还是没说话。
赖头疥抽了一下鼻子,干咳了一声,说:“为这种男人难受不值得。哥再教你一句话哈,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
南风:“……”
赖头疥还是没有等来南风崇拜的眼神,甚至没有见到南风半点举动,偷偷回头看了看猫在一边的乞丐兄弟们。
他的兄弟们一个个笑的灿烂,手舞足蹈地给他加油鼓劲,如果给他们一个鼓,哪怕是个破烂的锅,他们也定能敲得地动山摇。
赖头疥对兄弟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以至于对自己都提高了信心,再接再厉:“妹子,你跟哥混吧,哥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哥人好啊!哥从来不会做抛弃女人的事!”
南风终于转动了脑袋,懒洋洋地瞧着赖头疥,问:“你几岁了?”
赖头疥被这张算不上漂亮、勉强称得上干净的脸勾的一个激灵,从地上骨碌起来,胡乱拍拍身上的土,说:“俺……俺十九了!”
南风叹了口气,说:“当初我死的时候,跟你一般大,一转眼一百多年了……”
赖头疥一愣。
“你要是喜欢我,就别嫌我岁数大。我们做鬼的,无论在人间漂流多久,也都喜欢岁数小的。我看你挺不错的……”
赖头疥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佯装镇定地干笑了两声,说:“妹妹别说笑话啊,青天白日的。”
“嫌我老?我要等的人比我还大四百多岁呢,我都没嫌他!”
赖头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