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毕懋康到了!”王承恩说道。
“先让他喝杯茶吧,毕竟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还是挺舟车劳顿的,朕也不在乎那么一点时间。”朱由检说道。
毕懋康坐在大殿里,有些局促不安。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作为一个在朝廷之上一点都不出名的人物,自己得到陛下的单独召见实在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可是这有什么好说的,难道陛下见你你不接见?
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这时,王承恩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毕懋康说道:“陛下不着急接见你。毕大人现在从远方赶过来,一定是舟车劳顿了,这是陛下非常喜欢喝的庐山云雾茶,你过来喝一下吧!”王承恩说道。
案子上放着一个优美的青花瓷杯,杯子上,刻画的是一个人指着太阳。
毕懋康用的就是这个杯子喝茶。茶叶在茶水的翻腾中变得如同仙鹤一样,在洁白如雪的水沫子里翻腾、飞舞。茶水也在这翻腾和飞舞中变得碧绿、清香。
毕懋康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非常好,茶水的清香在口腔里面回荡、传递,最终化成了平静的一口气。
“今日陛下找我来,公公可知道是什么缘由?”毕懋康说道。
“这里面我就不知道了,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够揣摩的。不过我看陛下挺着急的,好好干,陛下应该很器重你。”王承恩说道。
闲聊了一阵子,王承恩就带着毕懋康去了乾清宫。
朱由检听说毕懋康也来了,身上立刻就有了力气,也不乏力了,腿也不酸了,手也不疼了,脑子也不疼了,立马让人备座给毕懋康。
“朕听闻爱卿擅长火器,可否给朕讲解一番?”朱由检说道。
本来毕懋康还有些局促不安,但是听到陛下说出了火器这两个字,那么,就说明陛下看中的就是自己的才能和对于火器方面的认识。
而且毕懋康还暗自想到,可能辽东的局势比较危急了。
“臣窃认为夷虏所最畏于中国者,火器也。”毕懋康虽然聪明,但是有些话还是适可而止,毕竟有些话说出来不知不觉就会得罪一大票人。
毕懋康虽然一心钻研火器,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一听到这个话,朱由检笑了起来,对毕懋康说道:
“爱卿可是有什么顾虑?在爱卿看来,这件事情比较忌讳,但是朕心里还是知道的。
爱卿不必顾虑,朕虽然深处深宫,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爱卿尽管说,看看是不是和朕知道的一样。”
“臣常年居于乡野,不知朝廷之事,还望陛下体谅。”
这个家伙……
朕都这么说了,他还在顾虑什么?毕懋康难道不知道朕才是他最大的靠山么?
“爱卿,朕也知道,无非就是边关一些人吃空饷,然后把朝廷发下来的银两和粮食去倒卖。这些朕都知道。
可是,朕却不能去惩罚他们。
现在北方危急,陕西的大乱几乎就不可避免,连年大旱,陕西的百姓苦不堪言。
而江南一些人却醉生梦死,在秦淮河畔一掷千金,每天都是‘歌台暖响,春光融融’。朕很想除掉他们,但是,边疆还需要他们去稳定,还需要他们去给朕挡住建奴的攻势,保住我大明的百姓,让他们少受建奴的摧残。
这也是朕找你的原因。”
毕懋康很感动,因为他知道陛下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才能。
自己知道大明的情况,朝廷的军队根本就不是建奴骑兵的对手,建奴骁勇善战,勇猛精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然毕懋康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他知道这是事实。
所以他决定去用自己的器物无改变这种情况。
他更知道,大明的骑兵是比不过建奴的骑兵的,这一点在朝廷额的塘报上可以清楚地了解到。那么,就需要去避其锋芒,去攻击他们并不擅长的地方。
于是,毕懋康就瞄准了大明的火器。
他热爱大明,作为一个传统的读书人,他对于明朝是绝对的忠心。可是,当他看见朝廷阉党为祸,有才能的人死的死,引退的引退,他那颗炙热的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尤其是当朝廷把他安排去疏浚河道的时候,那种心情,实在是非语言所能述也!
每疏浚河道一条,他的心就会被冰凉的河水给浇透。
于是他就干脆回家,准备著书立说,让大明的人能够认识到火器的威力,而不是看见那些火器就想到他们炸膛的事情。
可以说,这是一个热爱大明热爱到骨子里的人。
所以,当他看见绢本里说陛下要在乾清宫召见自己的时候,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就去了。
“臣叩谢陛下隆恩!”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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