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耕地,但是问题是那里很不不适合作为耕地。
然后又有一个家丁在好奇心之下到了地方,结果突然地陷导致自己跌下去,手碰见一个邦邦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子!
家丁欣喜若狂,也顾不得自己一身脏,直接就借着自身的力气就翻到地面上离开了。能作为富商家里的家丁,自然有那么几分本事。一个跟斗翻过去,温暖的阳光就照射到那个家丁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家丁急忙朝自己的家里头去了,似乎生怕那个洞口变成一张老虎口把自己吞了。
事情自然隐瞒不住,加上有罗汝才的推波助澜,没几天整个延安府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于是某天晚上,富商的一些家丁们集体出动,朝城北走去。
城北的小土岗黢黑一片,树影如同地狱里头张牙舞爪的鬼手一样。
一名家丁说道:“确定这里面有银子?”
一名家丁笑道:“你是不知道前几天伺候老爷的那个家丁刘九,来到这里撒泡尿居然掉进坑里面白白捡了一锭银子!你是没看见他那天春风得意的样子?哼哼!那个姿态,活像自己的儿子高中一样!”
另外一名家丁说道:“你就这么确定咱们能有银子拿?听说这个可是石积山那边贼寇的银子!莫要引火烧身!”
“就那群占山为王的贼寇哪里是官军的对手?再说咱们的巡抚大人也不是好惹的!我看过不了几天,那群石积山的贼寇就会被官军击溃四散奔逃!他们哪里还顾及得了这么多事情?自己都快要自顾不暇了!”
…………
另外一边,罗汝才叩响了捕快头子张度家的大门,一阵寒暄都没有就直奔主题说城北有人准备私通石积山贼寇进攻延安府,还请张度捕快赶快通知县令去抓捕那些人……
通报完了之后,罗汝才施施然回到了家里。
天色很黑,不过罗汝才并不觉得很冷,他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婆娘柳氏见罗汝才回来了,就让他去睡觉。罗汝才道:
“给我去烧一壶热水来,我去洗洗脚!”
柳氏对此很奇怪,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就去了柴房给罗汝才烧水。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一下子冲进脚盆里头,冒着腾腾的热气。罗汝才把脚伸进脚盆里头,水温刚刚好,罗汝才忍不住地呻吟一声。一边的柳氏坐在一边,拿了一点儿药材对罗汝才说道:
“加点儿药材进去罢!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气冷得很,这些药材是驱寒的,我从山上采下来的,你拿去用用吧!”
罗汝才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婆娘啊!这几年你跟了我,受苦了!以后啊,咱们不会再受苦了,天天吃好的,喝好的,有人伺候我们!”
“那些不过是以后得事情了,只要你在这里,我吃再多的苦我都觉得值!以后的事情,就留给以后吧!”
罗汝才觉得今天的洗脚水都是香的,类似于……之前送给巡抚大人的那种滇南的奇楠香。
毫无疑问的,那个富商家里头被抄家了,一群衙役在那里搬着东西,黄花梨的家具,各种各样的绫罗绸缎,甚至还发现了几百担的粮食。
粮食的出现让县令喜出望外!于是,富商没有通敌也变成了通敌了,那几百担的粮食就足够他必死无疑了。
一切都在罗汝才的算计里。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罗汝才知道这个富商是从江南过来的,江南本是偏安一隅的地方,能让江南的富商赶来这里的,只有粮食问题。再说了,现在朝廷对于贼寇可是看得很紧,好死不死地,罗汝才把一些痕迹留在了城北……
那些家丁已经被官府捉拿了,一个个关在牢里。
县令知道这些人是被冤枉的,但是那有怎么样?人命比野草还要贱,却没有野草那样被割了还能生长起来的韧劲。把这些粮草送给当地的总兵,他们对于粮食的需求可是非常迫切的!
罗汝才已经不想那些人的下场了,根据那个县令的脾气和那些粮食,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任何一点如同雨水落在大海里的抵抗之力都没有!
月亮很圆。
罗汝才看了看破了的窗户外头,树枝的黑影在淡黄色的月色下显得很萧条,罗汝才却觉得很好看。
床上这个女子,让罗汝才享受到了上层人的生活,他甚至联想起了著名的秦淮河里面著名的歌女……
罗汝才翻了翻身,身边那个女子没有任何动作。罗汝才鄙夷地瞥了一眼那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绳子,慢慢靠近了那个女子的脖子……
门静悄悄的,院子也是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一把被踢翻了的凳子还有一片飘落的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