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黑泽秀明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藏住表情。
“好了。”医生收好喷药瓶在黑泽秀明的伤口上抹上一层凝胶,“这个凝胶是防水透气,晚上洗澡也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降谷零k了一下。
降谷零愣了一瞬,接着点了点头。
黑泽秀明:……
你点什么头?你知道这个医生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点头?
“不过凝胶的作用只有24小时,下一次上过药之后还要记得擦。”医生一边叮嘱,一边拿出两只崭新的药剂递给降谷零。
“你应该给我。”黑泽秀明幽幽道。
“可是你一看就是不会乖乖擦药的类型。”医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一段时间就麻烦你来给他擦药了,这个孩子可是警察厅的宝贝,要是出了点什么问题……比如伤口发炎什么的,我可是要被扣工资的。”
“我知道了,谢谢。”降谷零瞥了一眼生无可恋的黑泽秀明,将两瓶药收好以后才对着想要偷偷跑掉的人说,“你想去哪里?”
“嗯……做笔录?”
降谷零冷笑一声,“我打听过了,你不太喜欢做笔录,觉得这种程序化的东西很无聊,警视厅通常会尽量省去或简化这个步骤。”
黑泽秀明:……
你打听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这件事从头到尾几乎都是我们两个一起经历的。”降谷零有条不紊地陈述,“按照你以前破案的规律,我做过笔录的部分你不用再做,而有关本次案情的笔录你只需要稍微做一做就可以了,警视厅的人很可能会将你排在最后一个。”
黑泽秀明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怎么逃才最为合理,既然做笔录这个借口用不了,那么……
“我……”
“你被带走之后我们一段时间内对你的行踪毫无头绪,我差点就要去联系你口中那个经常出现的管家了。”
黑泽秀明:……
好的,我不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随便吧。
“我们得谈谈,你之前好像完全没有跟我们说过你的心理问题。”
“这很正常,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谁都有,你不是也有吗?”黑泽秀明像一只拒绝向陌生人张开的蚌。
“我知道,你们都有,但我从来都不问,景光不是也在暗自调查什么吗?我仔细查找了历年案件卷宗,筛选出了和诸伏有关的内容,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去问。我从来都不问。”
黑泽秀明垂着头喃喃,“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应该有一点距离,你不知道吗?”
降谷零极快速皱了一下眉,黑泽秀明在于他们刻意地保持距离,为什么?
“别问了。”黑泽秀明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只是有这个世界上90的人都有的小毛病,这没什么特别。”
“这话你不能跟我一个人说。”降谷零和黑泽秀明并肩而立,“大家都很关心你。而且……我们恐怕不能接受你这种措辞。”
黑泽秀明:……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
“差不多道我去做笔录的时间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他站起身,快步走道警视面前,开始叙述佐藤正治在屋内的表现和有关电脑聊天室的内容。
“……总之,那个聊天室里都是有关如何制作炸弹的信息和图纸,十分有组织有纪律,佐藤正治没有成功的犯案计划有其他人的指导,我建议你们沿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
逃避的时间比想象得过得快多了。
黑泽秀明第一次希望警视厅的那些警察们留在身边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这样他就不用去面对五个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同班同学了。
哎……
现在就希望降谷零不要开口……
“说起来,aki的芝士还在我这那里呢。”诸伏景光说完,看到蔫了吧唧的黑泽秀明立刻“蹭”地一下支棱起来。
“一万日元差不多能把冰柜里所有种类都买一遍了,卖场里还有看上去就味道不错的水果芝士乳酪,想吃吗?”
黑泽秀明抿起唇,艰难地点了点头,一般来说对方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必定会有点阴谋在里面。
但他给诸伏景光的那一万日元是他目前仅存的现金了!
如果不点头,那他接下来的五个月,直到毕业都别想吃到芝士了!
这绝对不行!
“什么时候能把它们给我呢?”黑泽秀明期盼地看向景光,甚至连对方喊的是aki而不是秀明都没在意。
“晚上我们聊过之后?”
“这个主意不错。”松田阵平地探出头,“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你最神秘,每次谈到这个问题都说自己是孤儿,其他一概闭口不谈,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可以说出来,我们说不定也能稍微帮帮你?”
“也……没有什么困难……”黑泽秀明瞥了一眼松田阵平,“只不过我现在没什么头绪,所以不知道怎么说,我平常也只是更喜欢刺-激一点的玩法,其实没有警察厅说得那么严重。”
松田阵平:……
这不是还和没说没两样嘛?
“又不是出了警校之后就不联系了。”诸伏景光伸手在黑泽秀明的肩膀上拍了拍,“今天aki也有点累了,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黑泽秀明:?
那个……芝士?
因为不去天台聊天直接睡觉了,所以连芝士都没有了是吗?
可恶啊!一万日元竟然托付错人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诸伏景光!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痛心疾首jpg我信错了人!
没有去天台,明明晚上睡觉的时间很长,不像有些人,睡四小时也不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