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是日本。”黑泽秀明笃定道:“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那个组织恨透你了,一般来说卧底并不会对一个深恶痛绝的组织愧疚,除非他在潜伏时付出了真感情。”
“哇哦,你通过勾引女人打入组织成为了卧底?别用枪指着我。”
“闭嘴。”赤井秀一忍无可忍,将手中的枪抵上青年柔软的嘴唇,“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相貌太具有辨识度,虽然周身气质不同,头发长度也不一样,但这个长相无疑会让刚刚摆脱卧底身份的他想起那一位——gin。
“你和gin是什么关系?”
“gin?”黑泽秀明缓慢地眨了下眼,“这听起来不太像个人名,是你卧底组织的代号?”
这倒是个有趣的信息,gin很可能就是这个虚拟身份遗书上提到的兄长。
“好吧不说这个。”他嫌弃地皱起鼻子,后退一步,枪口的机油和硝烟味有些难闻,“说说你们现在手上的这个案子。”
“碎肉刀,很显然,一起分尸案或者碎尸案,我现在说自己不是凶手你们也不会信,不如先搜一搜房间吧,让我参与怎么样?”
本就匆忙穿上的浴袍在青年活动间变得松垮,勉强系上的腰带看上去快散开了,不得不说他长着放到电视上就可以直接出道的脸蛋。
身高180,身材标准,看上去经常锻炼,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相貌绮丽,在不开口的情况下气质温和,这张脸直接丢进高中念书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
娃娃脸,说起来组织里也有一个娃娃脸,名字叫安室透。
赤井秀一问:“你想怎么参与?”
“只要给我看看那个分析员手里的文件袋,三分钟之内我就能给你们答案。”黑泽秀明毫不畏惧地看向黑洞洞的枪口,“我可以为你们破案,在这个杀人犯杀死下一个受害者之前。”
“赤井秀一。”下睫毛奇怪的男人伸出手。
“黑泽秀明。”他伸手和男人相握一瞬,然后迅速抽出。
赤井秀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推理能力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在世,或许更夸张,简直就像在现场看到一样。
确实有可能是在现场看到,如果这个人真的和琴酒有关系呢?说不定这些都是琴酒亲自告诉他的。
“只要看就知道了。”黑泽秀明盯着厨房里已经将燕麦榨成糊的榨汁机,“你浑身上下写满了破绽。”
他走进半敞开式的厨房,将榨汁机的电源拔掉,然后倒出糊糊,撒上边上放的蔓越莓。端着这碗自以为卖相良好的燕麦放在赤井秀一面前。
“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请你喝糊糊。”
赤井秀一看着那碗稀得像鸟类反刍物的东西陷入沉思。他打赌,面前这个高智商的生活自理能力几乎为0。
这东西肯定不能吃,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赤井秀一动也不动,继续询问:“我身上哪里有破绽?”
黑泽秀明一脸惊奇,看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说:这你都不知道吗?
“哪里都是破绽,你的手,你的衣服,你的帽子,你的枪,你的表情,全部都是破绽,对于我来说,只有脱-光的男人才能勉强掩饰他的身份,显然,你并没有脱-光了走到我面前。”
这个说法略有歧义,让赤井秀一呼吸停滞一瞬,但青年神色坦荡。
“啧,你在想不好的东西。呵,男人。”
黑泽秀明端起那碗糊糊,“我通常不会解释,那是另外的价钱。”
正当赤井秀一以为他要喝了那碗糊的时候,青年将燕麦倒进水池,抱怨道:“显然你付不起这个价钱,要是你帮我尝尝它的味道,我说不定会勉为其难告诉你答案。而现在,你错失良机啦~”
黑泽秀明说完这句话之后,卡住的面板终于在面前消失。
之前听到的缥缈心声并没有再次出现,这令人松了口气,人生已经够无趣了,他不想再来一个能让乐趣减少的东西。
很显然,这个世界就是那个游戏世界,而这条线则是他选择的地狱模式。
这个主角,年幼甚至读书时做出的每一个人生选择都出于他的意愿。
“长官,我们搜到了。”探员将装在物证袋里面的碎肉刀递给赤井秀一。
“血液检测完成了吗?”
“已经完成了,这东西还是新的。”探员瞥了一眼黑泽秀明,然后将手上的另一样东西递出,“这是搜到的警察证件,他是日本警察。”
赤井秀一接过那张证件翻看,樱花警徽在阳光下折射出暖调的光。
他的指尖摩挲了那枚警徽几下,然后将这张证件递回,“我暂时信任你。埃里克,把案情报告给他看。”
黑泽秀明对这个结果并不奇怪,他翻开文件袋,将照片取出平铺在桌面。
连环杀人案,已经有三个家庭丧生,凶手将被害人分尸后丢进粉碎机榨成肉泥。
他翻出地图,指向一处农场,“他在这里,如果你们去的快,那么还有可能能救人。”
“这不可能!你甚至没有听我叙述案情,怎么会这么确定?”
名叫埃里克的探员难以置信地喊道:“我们为了这个案子调查了两天两夜,而你却只看了两分钟,你以为破案是什么?儿戏吗?”
黑泽秀明蹙眉,“我从不解释,那是——”
“另外的价钱是吧?”赤井秀一拿出银行卡,用记号笔在背面写下密码,“这是我这个月剩下的所有工资,如果能救下下一组受害者,那里面的钱就都是你的了。”
黑泽秀明抽出还带着赤井体温的银行卡塞进浴袍兜,“好的,黎明杀机一局在20分钟左右,如果要救人,我们必须在20分钟内到达该地点。我会在路上跟你解释推理过程,你车技怎么样?”
赤井秀一哼笑一声:“希望你不会在我的车上吐出来。不过,什么是黎明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