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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侃侃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的一夜,两个人相拥着的入眠。体会过分离之痛的人,此刻感觉分外的庆幸与幸福。
“离婚协议怎么办?”林沫在谭侃侃怀里问。
“一张废纸而已。”
度过一夜的温馨与安宁。
第二天,却狼烟四起。
董事会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认定谭侃侃的婚姻存在欺诈。廖凌咤极力辩驳,力述同性婚姻的自由与不同之处。得以争取来再一段的婚姻考察期。
“以后的一到两周内,你们不要再出漏洞。特别是别再跟不相干的人纠缠不清。让人怀疑。”廖凌咤暗中嘱咐林沫。
林沫点头赞同。他曾认为是自己导致了考验期的失败。
就这样,下午时分回别墅里度过周末时,他们身后便又多了两个人跟随。
林沫百思不解。后视镜中紧跟着他们的车子,好象是赶也赶不走的冤魂。
“他们,其实都是在帮我们的吧。”林沫得出这个结论。
“为什么这样说。”
“那两个人都知道我们婚姻的真相,他们本可以直接出来证明我们是假婚姻,可是他们还在假装观察,不正说明他们是在帮我们或帮你?我想廖总是在帮我们两个,而迈总当然只是为了你。”
林沫讲到这里脸色暗下来。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和他上过床。”林沫说。
“还没。”
“还没?没有就是没有,为什么要说还没有?是不是打算以后要有?”林沫咬文嚼字。
“你昨晚就是这样回答我的。”谭侃侃说,“你说了‘还没……’,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有?”
“好吧,我们不要争执这种问题。我看到你的内裤在他的抽屉里。是我买给你的!”林沫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什么?”谭侃侃根本不信,“我的内裤?你把他讲的好象一个变态。”
“我说的是事实!”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你讲的是真的,你又怎么确定那是我的?”
林沫无言以对,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草率。
调解了自己的心情,林沫说:“我相信你没有。不过,你和他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别让我现在回答这个问题,林沫。我们和好不是为了再次开始日日夜夜的争吵。”
林沫就不语,可是也不开心。
谭侃侃想了想对他说:“我会找合适机会。给我点时间。”
跟在谭侃侃后面的车子里,是迈万达在开车。
廖凌咤在车载电脑上处理公司的事务。
两人之间没有交谈。
车子驶上伦敦郊区的高速公路时,迈万达问道:“以后你打算去哪里定居。回国吗?”
“以后?呵,你想的满多的。那么你想回国吗?”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一定不想。”
“我们不谈论这个好吗?尽管这车子里很安全。”
“你是打算接管公司吧。你其实不想回国,也不想去其它地方……。你对国内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吧……。在城南那颗百年大树上,你妈妈给你拴了什么?”迈万达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廖凌咤的眉心轻轻一跳,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说的是什么?”
“城南的那颗古树,你不记得了么?有了孩子的家庭都会去拴一个福签。你妹妹说过你妈妈给她准备的幸福快乐签,可没来得及去拴……那么给你拴了什么?”
“怎么想起问这个?”
迈万达轻轻地笑,好象只是陷在童年的回忆中:“我妈妈给我在树上拴的是一生平安。好俗气的愿望。”
“唔……给我拴了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廖凌咤遗憾地摇摇头。
“你不该忘记的。”迈万达幽幽地说。
到了别墅。四个人各自行事。
谭侃侃趁其它人不备,带着林沫进入地下室。
穿过一条昏暗的地下室走廊,到达其中的一个房间。
“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谭侃侃很端重的说,表情阴沉又严肃。
“嗯。”林沫点头。
谭侃侃按动墙上一个按钮。
墙壁竟然移动,露出后面的空间,竟是一个通体洁白的房间。屋顶的四周有细长条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这里应该是在花园附近的地下,左手边细长条的屋顶窗子,能看到花园里的树木,右手边的屋顶窗子是那根石柱。
一个穿着洁白纱裙的小女孩坐在屋子中央的床上。听到声音,她瞪着渴望的眼睛望着走进来的人。
林沫曾以为这真的是个孩子,看清之后发现至少超过二十岁了。
谭侃侃坐到床上揽住女人肩膀。
女人用手指指向林沫并露出天真笑容:“我认识他。他总和你在一起玩。”
“是的。”谭侃侃轻轻地回应。
林沫掩饰不掉惊异的表情,这女人的心智显然大有问题。
“她长的漂亮吗?”谭侃侃问。
林沫点头。
“认识一下吧。这是我姐姐。。”
……